这里应该就是圣水池了。
赫尔看着那个水池,他没有看到蒸腾的雾气,说明这片池水应该是冷水。
听说圣子每隔几天就需要在圣水中诵经,桑九池就是在这么冰冷的水里诵经的吗?
他微抿嘴唇,皱起了眉头。难怪桑九池这么瘦弱,这种池水像他这种强健的男人下去肯定没什么,但桑九池本来就纤瘦,皮肤下面就连着骨血,这么冻上好几个小时,就算是光明神庇佑也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的。
桑九池的身上那么冷,恐怕就是因为受到了水寒侵蚀。
走到这里,桑九池已经松开了赫尔,淡淡开口,“我刚才说你是我的战利品只是权宜之计。”
虽然用强的,但还是不忍心摧残爱人一丁点。身体上用强那叫情趣,心理上用强就免了。
赫尔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桑九池在向自己解释。
他迟疑地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这样说我根本进不来,多谢。”
桑九池有些惊讶,“你不生气?”
赫尔皱眉,“为什么要生气,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你从伊诺王子那里赢来的战利品。”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会为了敌人和胜利者的一两句折辱就郁郁寡欢。
而且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桑九池说的任何话都不会反感,甚至在听到自己是他的战利品这几个字的还有点小兴奋。
桑九池单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赫尔。
片刻后,他眼神闪烁起战意,唇角勾起,眼尾都带上了锐利。
好,好极了。
赫尔这是把自己当敌人防着呢,他对敌人可是铁石心肠地很,根本不在乎敌人的折辱。
自己竟然还担心他会屈辱。
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个位面的爱人怎么这么榆木疙瘩?是骑马的时候被颠傻了吗?!
“你,跟我来房间。”桑九池扬起头,傲慢地开口。
桑九池的房间就在神像后面不远处的走廊尽头,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赫尔低头注视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桑九池。
对方白皙的脚踩在打磨光滑的石面上,走廊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到底还是有些凉的。
桑九池这脚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不知道还疼不疼,他才刚刚缓过劲儿来,可别冻着了。
赫尔根本管不住思绪万千的脑子,他想拉回思绪,可思绪跑的更远,目光也跟着从桑九池的脚踝向上移动。
桑九池藏在袍子下面的裤子已经有些破了,自己的披风虽然被他灵巧地改成了红袍的款式,但毕竟不是真的红袍,到了腿的位置布料已经开始告急。
随着桑九池的走路,他的裙摆像被风吹起的柳条左右摇摆,而在柳条和柳条之间的空隙里,白花花的柳絮从里面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