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能不能再说一遍,你想和我考同一所大学,我怕我刚刚听错了,空欢喜一场……”
实在是太吵了,于是在回到公寓之后,郁绥忍无可忍,转过身,一把捂住了商诀的嘴巴:“闭嘴,你听错了。”
听一遍就够了,还要刨根问底,商诀什么时候才能有一点情商?
商诀的眉眼弯起来一点,狭长的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即及其不要脸地舔了舔他的掌心。
郁绥:“!”
他像被火烧一样收回手,手腕又被商诀抓回来,还被这变态抓着咬了口,留下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你舍不得我,郁绥。”商诀心旷神怡地给出结论。
屋外分明带着股雨后特有的凉意,可空气却迅速升温,浓稠的情谷欠好像要凝结在商诀周身。
郁绥太熟悉商诀这副表情,暗叫不好,几乎想也不想地就反驳:“我才没有,商诀!”
明天就要开学报道了,商诀z起来凶的要命,时间又久,郁绥每次都要缓好久……老实讲,他并不是很想在明天迟到。
他试图打断商诀脑子里不健康的想法,默默和商诀拉开一小段距离,想要趁着对方不注意跑回自己的卧室里。
“嗯,这只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而已,和舍不舍得你没有任何关系。”郁绥一边说,一边偷偷摸摸地往自己的卧室那边瞥。
五——
四——
三——
二——
郁绥在心里默默记着时,在挪开一定的距离之后,拔腿就跑。
可惜没有来得及数到一,郁绥重新被抓了回去,从后腰的位置被抓住,轻轻一扯,整个人都被压进了商诀的怀里。
“你跑什么?绥绥。”商诀扣着他的手腕,放置在后腰的手逐渐往上,停在后颈上,像从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缓慢扣住。
郁绥被迫抬起头,喉结因心虚不住地上下滚动,他找不到借口。
商诀俯下身,狭长的眸微眯起来,下巴像一只大猫一样搁置在郁绥的颈窝里,疏懒地蹭了蹭:“崽崽,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个问题刚才才讨论过,郁绥再傻也不会回答错误,他挣扎不了,干脆缴械投降:“是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他整个人几乎要被商诀的怀抱填满,周身全然被包裹上商诀的味道,简直是插翅难逃。
“但明天要开学报到了。”郁绥妄图用学习这样光辉的事情来提醒商诀,唤醒他的良知。
很可惜,商诀这种
变态并不拥有良知。
男生温热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衔着那颗红色的痣慢慢的嘬//咬,直到那片皮肤染上红晕。
“周年纪念日,应该要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他仰起头,黑沉的眸子里映出明晃晃的谷欠望,微弯的眼却不见丝毫的笑意。
郁绥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将人从自己身上扒开一点点:“你觉得比赛做一套whx怎么样,看看谁的速度更快,我觉得很有挑战性。”他舔舔唇,不死心地补上一句;“我觉得还很刺激。”
嗯,学习带来的刺激,还能激发肾上腺素的分泌,提升大脑运转的速度,百利而无一害,多么健康。
“不好。”商诀直起身,视线直白地落到他的唇瓣上,“换个别的玩儿。”
“换什么……唔……”
没有来得及征求到合理的意见,他的声音被密密匝匝落下的来吻吞没掉,两片唇瓣交叠,相互缠绵碰撞,又从亲变成咬,郁绥被亲得连话都挤不出来,只能从口鼻尖溢出缓慢的呼吸声。
窗外的雨好像透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空气里是密密匝匝的一片潮湿,郁绥手心渗出细密的汗,连带着后背也是,舌根被亲得发麻,分泌出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一点,又被商诀掐着下巴抬高,一点点吮吻干净。
他在亲吻这件事上永远不懂得知足。
郁绥被亲得脸腮酡红,眼尾水亮,眼前的景象被一片水雾罩着,眩晕成白茫茫的景象,只能在余光中看见商诀亲吻时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有他高挺的鼻梁。
人模狗样,郁绥在混乱之中胡思乱想,等到被短暂地放过几秒钟时也毫无察觉。
头顶的景象倏地被变化了个干净,换了另一番天地,郁绥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人已经从玄关回到了房间里。
他头脑发懵,抬起头看时,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商诀不知是何去向。
唇瓣微微发着肿,胸腔里被掠夺干净的空气一点点回归,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大概是什么第六感作祟,直觉告诉郁绥,这次真的要跑路了,不然看刚才商诀那副样子,他今晚真的会很惨。
动作远比大脑思考要来的快,郁绥从床上跳下来,想要将房间的门反锁住,以免商诀进来。
“啪嗒”一声,锁芯滑进卡扣里,房间的门被成功反锁,出乎意料的顺利。
卧室里的窗户在走之前并没有关上,雨水落满了整个窗沿,蜿蜒的水渍顺着缝隙滴落在地上。
风吹进来,径直穿梭进被雨水打湿的T恤里,郁绥的身上缓慢地起了层鸡皮疙瘩,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冷意在骨缝里穿梭。
好冷。
他站起身,想要将窗户关紧。门口和窗户的位置不过十几步远,走到一半时,门锁突然被重重向下按了一下。
门却没有被打开。
郁绥的心猛地一跳,好像停住了一般。
商诀的声音穿透过木门传进来,嗓音沙哑低沉:“崽崽,你又
不乖。”
郁绥心虚地停在了半路(),一时之间?()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进退两难,他掩唇轻咳了下,语重心长地和门外的商诀解释:“这是为了我们俩的健康着想,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能以全新的面貌迎接高三,你仔细想一想,多有意义……”
比和他做暧有意义的多。
郁绥这样想,又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关上不住冒着冷风的窗。
身后的门传来“啪嗒”一声响,钥匙在门锁里转了两圈,重新被推开。
客厅的灯被关了,渐入黄昏,天空却又被乌云笼罩着,以至于只剩下一片难言的昏暗,窗帘被风刮得高高扬起,勾勒出一点稀薄的影子,商诀就那么站在门前,面容隐在光线未及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但郁绥清晰的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你……你从哪儿找到的?”他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那是一条深黑色的铃铛项圈,通体是坚硬的皮革,上边钉入了很多银色环扣与大大小小的铃铛,往下由一条银色锁链衔接,下边是个小型的皮革环,里边还有郁绥订制的商诀的名字。
这还是半年前郁绥一时兴起订制来玩儿的,但由于商诀实在太过可怖,郁绥秉承着不主动找死的原则,坚定地在到货之后把它藏了起来,原先一直是放在衣柜的最角落的,最近因为换季需要收拾衣服,郁绥担心被商诀发现,又把它藏到了自己的床底……
所以,商诀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郁绥不住地吞咽着口水,默默挪到了床的另一边。
他感觉自己今天要玩儿完了。
商诀走进房间,将门轻轻地阖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一大一小两个皮革环扣在指尖,冷白的肤色与之碰撞出极强的反差感,看起来相当涩//情。
“崽崽,过来。”
商诀朝他招手,郁绥没动。
男生的眉一点一点皱起来,他身量高,今年好像又长了一点,骨节像竹节一般抽条,脊背也越发宽阔,朝着成年男人方向生长。
向郁绥逼近时,那双黑沉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像是野兽瞄准了心仪的猎物,压迫感迅速席卷了狭窄而密闭的空间。
“郁绥。”商诀叫他的名字,头歪了一点,面容纯良又无害,“我找到了你送我的礼物。”
郁绥:“……”
这压根不是他准备的礼物,他往后退了一步,商诀又逼近一步。
他将锁链放在了床沿,伸手拽住了郁绥的胳膊,眉目低敛,语气可怜又伤心:“你在躲我,崽崽,我会伤心的。”
郁绥瞥了眼他松松垮垮的短裤,真心实意地为自己辩解:“我觉得现在应该伤心的人是我。”
毕竟要挨炒的人是他。
他被商诀重新扯回了大床上,脚底因为方才踩到了地上的雨水,将床单蹭湿了一片,商诀并没有嫌弃,反而细致地拿过纸巾,帮他一点点擦净了脚上的脏污。
纸巾被丢进了垃圾桶里,商诀转身的一瞬间,郁绥又萌生了逃跑的想法,这
() 一次,被商诀抓着脚腕拽了回来。
心跳和呼吸前所未有的加快,商诀盯着他的眼睛,这次却没有亲他,只剩下了啃//咬。
密密麻麻地刺痛从皮肤上传来,郁绥半阖着眼,从齿缝间露出微弱的吸气声。
商诀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手触碰到了郁绥的后腰。
“不要惹我生气,崽崽。”商诀轻声说。
他将郁绥松开一点,重新拿起手边的皮革锁链,修长的指尖很轻松地就解开了上边的锁扣,在看到里边刻着的“ShangJue”之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心情很好地问他:“这是给谁用的?”
郁绥舔了舔自己刺痛的唇瓣,老实交代:“给你的。”想了下,又补充道:“扣在你脖子上的,然后……我拽着。”
这话说的倒是很有底气,不过他也没说错,本来就是为了惩罚商诀特地搞回来的玩意儿。
商诀的指腹来回地在坚硬的皮革之上摩挲,一边感受内侧里的那一行英文字母,一边很仔细地又观察了一遍这条链子。
银色的,很漂亮,在主人动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的铃铛碰撞,还会发出清脆的响。
“下次可以用粉色。”商诀友善提醒他。
郁绥的心跳的更快了,不知道商诀的话是什么意思。
商诀重新揽上他的腰,将人带到他的怀里。
位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郁绥跪//坐在商诀的身上,双手搭着他的肩,高度几乎要与他持平。(很单纯的坐下了,审核,没有其他情节)
商诀又咬他下唇,舌尖顶开齿缝,口腔里的软肉都被舔吮了一遍,又含着他的舌尖慢吞吞地嘬。
郁绥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沾湿在皮肤上,又被商诀轻轻拨开,露出干净却秾艳的眉眼。
手里被塞进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郁绥茫茫然低下头,眼睛里还含着水汽,就发现那条漂亮的项圈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的手里。
银色的锁链沉甸甸的,贴在小臂的皮肤上,微弱的凉。
商诀用尖牙咬他的指尖,单薄的眼皮染上一层瑰色,抬眼看他时,冷冽的眉眼像被爱意薰透了,他的嗓音低哑又含糊,钻进郁绥的耳朵里:“崽崽,帮我戴上。”
郁绥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