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清楚了!原来……真的是他!
刚才这两句反诗,第一句“十八虎子”暗指的是犁头虎真名叫做“李虎”。第二句“独角大王”,则是说的犁头虎的外貌。
但是这两句诗,根本就是昨天晚上赵阁老在自己家的客厅里面胡诌出来,写在匪情咨文上的!
沈墨!只有沈墨知道那两句诗,那个人……就是他!
那个设下圈套,赢走了他赵家六万亩地契的人。
那个一直在背后作乱,不断将他逼上绝路的人。
那个在石牌村,一次次屠杀他家丁和官兵的人!
就是沈墨!
……
赵阁老现在即使明白了,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
如今眼前的这一切,正是按照他亲手写下的剧本来的。
沈墨派人杀了他的家丁和他女婿的官兵,大可以推在那些水匪的身上。现在城池一旦被攻破,即使是他赵家上下满门被杀的鸡犬不留,那也一定是“水匪”干的。
沈墨先后消灭了他的家丁、犁头虎和那些官军。如今又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长江水匪的身上。而朝堂上下所有的人,都会对这一切毫不怀疑。就是因为那篇敌情咨文,就是他赵善轩亲笔写下的!
眼下的情况已经是死无对证,只要他赵善轩死在城里,那么沈墨的这个谎言,谁都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来!
而这件事最最可恨的一点,就是弄死他赵善轩所有的这些计划,居然是按着他自己亲手写下的剧本、一幕幕演出来的!
这天下,居然有这么荒谬的事!
而且这件事,居然就这样血淋淋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小儿欺我……可恼!”只见赵善轩“噗”的一声,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一霎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蜡黄,身体摇摇晃晃的就向着城下栽了下去!
这时候,旁边的赵天良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了他的袍袖,把赵阁老从城墙边拽了回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阁老赶紧想个办法吧!”只见赵天良的嗓子里带着哭音儿叫道。
……
此时此刻,城下的犁头虎已经疼得满脸都是冷汗。他胯下战马的每一次轻微挪动,都会让他浑身上下剧痛不止。
沈墨可不管他到底伤势有多重,反正没死就行。现在犁头虎坐在马上看似安然无恙,但实际上他后背的衣服里面,却有一副铁架子连在马鞍上。
若不是这个架子撑着,只怕犁头虎早就从马上栽下去了!
等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那两声响亮的造反口号之后,犁头虎的眼前霎时就是一黑。
“这下完了!”
犁头虎心道:自己不但要被逼着在通州城下演戏,成为那个攻进通州城,大加杀戮的罪魁祸首。而且他现在还成了一个造反的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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