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陆鸿野终于在最难过的教授手里拿了2分，至少免除了延毕的危险。他心情大好，搂着安芜在沙发上看电影。安芜盯着屏幕发呆，她在走神，看不进去。

电影里的女主问男主，他们是什么关系。安芜抬头望着陆鸿野，看着他锋利的下颚线，也想问同一个问题。男主避而不答，陆鸿野也一句话未说。

他感觉到了安芜的视线，但他以沉默应对。

安芜低下头，她不失望，没有期待怎么会有失望。她只是觉得无味，不知何时能结束。

16.

陆鸿野回国的时候是带着安芜一起的，他还是食言了，没有让安芜准时到学校报道，而是擅自办了推迟入学的手续，让安芜明年再入学。

安芜什么都没有说，垂下眼，温顺极了。但她很难过，她再次鼓起勇气和陆鸿野谈判：“我们学校军训一个月，我只是晚了一个月，我还可以入学的。”

陆鸿野合上笔电，他摘掉蓝光眼镜漠然道：“手续已经办好了。”

安芜摸着自己的指甲：“你不可以食言。”

陆鸿野刚想说食言又怎样，已经答应让她在国内读书了，为什么要得寸进尺。可是他看见安芜表情很难过的样子，忽然就闭嘴了。

“我是玩具吗？”安芜看着陆鸿野，她睁大眼睛，竭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她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就像陆鸿野的附属品。

她的人生已经有很多遗憾了，为什么陆鸿野不可以放过她呢。

眼泪是没有用的，所以安芜不会哭。可是她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眶里满溢，大滴的落了下来，把睫毛沾湿成一簇簇。

她神色怔怔，模样分外可怜。

陆鸿野不知所措起来，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替安芜擦掉眼泪，也不好再硬着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