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尴尬了,这还是他人生头一遭,为什么谈恋爱会这么麻烦,为什么还要有表白这个步骤。
直接在一起不香吗?
以前被人追习惯了,角色一调换自然是满身不适应。
主要是他老觉得晏和在逗他,要是这人正经点,指不定他没这么上不去下不来。
两眼一闭估计早就表白完了。
“你叫我说我就说?!”池濂有些气呼呼地转过头,瞪了瞪黎斯,然后腾地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要睡午觉。”
黎斯抬起眼看他,唇边仍是笑意不减,轻笑道:“今天就不了吧,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么。”
池濂:“!!”
做个人吧你!
“我上楼睡半个小时,到时候我没起床你就叫我。”池濂那薛定谔的脸皮不允许他再站在这儿,匆匆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饭桌前。
“好的。”黎斯听话地点点头。
……
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池濂躺在竹楼二层的大床上,睁着滴溜溜的桃花眼,如是想到。
完全睡不着,毫无睡意,清醒得一批。
床是水床,一大张,铺在客房中心,床上撒了些红艳艳的玫瑰花瓣,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氛萦绕在房间里,倒还挺有情调。
进来时他注意到这栋竹楼其实只有二楼可以用来睡觉,而用来睡觉的二楼只有一间客房,并且这间客房里只有一张床,这就意味着他今晚会跟晏和睡同一张床。
操操操,真他妈刺激。
现在更睡不着了。
他还没准备好和喜欢的人一起睡,估计会失眠一整晚,上半夜听自己的心跳声,下半夜趁他睡着听他的心跳声。
这房间吧,除了欧式风格的地毯和香得不能忽视的、房间里这儿铺一点那儿铺一点的各种花瓣外,那透明得近视五百度都能看清的玻璃浴室门都无一不在默默宣告这并不是间正经房。
环境到这一步了,难免会使人想到点不该想到的东西。
果然心中有方向盘,哪里都能开车。
正当他天马行空时,兜里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了消息提示音,让他紧打方向盘,来了个急刹车。这在某些方面拯救了他,毕竟有些东西想多了还得不到,就,挺伤心又伤身的。
是陈翠花发来的消息。
—单身狗陈某:池哥,咋样了咋样了呀?
—单身狗陈某:传递可耻的眼神.jpg
—三也:就那样。
—单身狗陈某:不是吧不是吧,你还没表白啊??
—三也:没有,怎么,你有意见?
—单身狗陈某:我哪敢啊,话说我发给你的视频你看了吗?
这条消息一蹦出来,池濂脸上瞬间布满黑线。
该算的账还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