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手机里收到的信息莫名其妙地在此刻蹦进了脑海里。
春梦什么的。
池濂觉得晏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要脸很多。
想着想着,池濂就不愿意再盯着黎斯看了,耳朵有些烧,还免得他等会又被给安上个除做春梦外还偷窥意淫的罪名。
卷子拿来也不是看的,就做个掩饰。这节课才将将去了一半,池濂手肘撑在墙上,觉得站着上课还是有些难捱。
手机被收了……
算了,收了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人和他联系。家里人更不可能,自从他被赶出来后,就没有接到过一个备注名为“爸”或“妈”的电话。
哦,还有那个哥哥。
反正有哥哥在的话,他就算是失踪了一年半载爸妈都不会发现。
毕竟他又不重要。
明宁夏讲物理题的声音从他左耳绕进,又从右耳跑出。完全没办法影响到池濂本身的思考。
脑海里正编排到他离家十年携子而归父母大惊的戏码,手背却感觉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
池濂垂眸一看,是一个小纸团,团得很敷衍,看得出来是随便揉了两下就扔过来了。
依据直觉,池濂没看其他方向,直接锁定了黎斯。
放眼整个教室,黎斯离他最近,也只有他有作案动机。
池濂探究的目光正对上了黎斯微微偏过头的扫视。
“你是不是有病?”池濂无声地动着唇。
黎斯挑挑眉,也来了个神秘对暗号现场直播:“抱歉,看不懂唇语。”
池濂:“……?”
其实出了刚才那档子事,他现在有些难以言说的害羞,平心而论,他是不愿意搭理黎斯的。
但奈何这人过于不要脸,不搭理他还给人手背上扔小纸团。
啧,什么德性。
池濂朝黎斯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他对唇语暗号什么的。
有笔账还等着算呢,总不能让手机白白牺牲吧。
校霸的手机,那没点逼格和尊严能行么。
谁知黎斯跟看不明白似的,自动忽略白眼,朝池濂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打开纸团。
池濂皱眉盯了他几秒,最终妥协,决定先看完再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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