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胥还是那个陆小公子,段寒衣也还是那个段寒衣,无论他们平日里相处的态度如何,到了春宵时刻,陆伯胥照旧是个说话不客气的,段寒衣也照旧是那个为所欲为的。
不过终究也还有有些变化的。
比如陆小公子有一回也拿了绳子想要捆段寒衣,后者明明知道这绳子根本不可能限制自己,也是配合着玩了。
然而陆伯胥的手段同段寒衣完全不同,他只是叫段寒衣被束缚在那里看着自己安慰,用着那种挑衅的眼神表情,一寸寸的在他面前打开珍馐美食,却让他只能瞧见不能碰。
到后面段寒衣忍不了,扑上去做了一回禽兽,陆伯胥才发现这件事。
陆伯胥对此很不满,事后扶着腰硬是爬起来教训段寒衣,“你不听我的话,我该怎么惩罚你?”
段寒衣舔了舔唇,手指动了动,无数的水渗出缝隙融合硬化成触手,他声音喑哑的回答,“你想怎样都随你。”
陆伯胥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尚且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权,哼了一声,一脚蹬在段寒衣肩膀上,被段寒衣抓住脚踝,十分放肆。
“让你动手了?”小公子半靠在床榻上,眉眼跋扈的飞扬,却半点都不叫人讨厌,反而想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去。
段寒衣将身体放软,又不至于直接化成一团水消散,只让小公子的脚像是被一团温柔微凉的水包容。
“小公子不满意?那肯定是我做的不够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必然叫小公子魂不守舍,再想不起来别的。”
段寒衣的手可不老实,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陆伯胥闷哼,笑声也闷闷的,尾音飘摇,慵懒的叫人放不开,想要欺负上去。
“你还能有什么花招?”
“自然是让小公子开心的。”
陆伯胥都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无数的手抓住……
陆伯胥和段寒衣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有些微妙,段寒衣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觊觎他的身体,陆伯胥则正是少年冲动年纪,食髓知味也舍不得放。
两人几乎日日厮混在一起,外面对于陆伯胥的传闻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关于段寒衣的丝印,陆伯胥从段寒衣的态度中察觉到什么,没有再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也没有旁敲侧击,就当作这件事情从来不曾存在过,假装面前这个白日夜晚都能看到的家伙是人。
然而陆伯胥面上是如此,他心中对于疑云有着天然的破解欲,还是暗中派人查着这些事情,只是不叫段寒衣知晓。
可惜线索太难找,摸索多久也不过是原地打转,毫无进步罢了。
就这么一直到了科举之时,陆伯胥金榜题名虽然不是三甲,却也是二甲之首,殿试时圣上更是称赞他文章华丽上佳,琼林宴上不少官员有意想要结亲,只是陆伯胥装傻假装不知道蒙混过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