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用是有,只是用多了终究便不如开始灵验了,皇帝最近又开始频繁做噩梦。
对于王贺的话,皇帝只摆了摆手,问了一句,“叫你去请弋儿过来见我,怎么还不见人?”
“这……”王贺露出犹豫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皇帝立刻看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顿时语气急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受伤了?”
王贺赶紧否认,“殿下好好的,房公子也好好的,没有人受伤,只是……”
“只是什么,别拐弯抹角的,再磨磨蹭蹭,朕要罚你了。”皇帝不怒自威,倒是真的关心周承弋。
王贺心想:太子殿下可真是会说话,昨日竟直接叫祝春福这样回禀,他便是想要委婉都委婉不起来。他心中叹气,面上努力斟酌这字句将事情说了。
皇帝一开始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房观彦留宿东宫而已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这房子固又不是头一回留宿了,虽然鸿蒙教之事与他脱不开关系,但皇帝清楚此事与他并不干系,还打算轻拿轻放来着。
结果越听到后头越不对劲,怎么用词这么的虎狼微妙了,莫非王贺这厮老了头脑退化了?
再往后一听,皇帝恍然大悟,这压根不是用词的问题,王贺这用词都是努力的找了不那么露骨,又能尽量贴切的。
“你是说,他知道是祝春福,还特意叫他如实禀报?”皇帝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语气也难辨的笑了一声,“朕这儿子倒是越来越出息了,以前恪守着礼教战战兢兢的,如今连前人断袖之癖此等陋习都敢直言不讳了。”
“去,你将他叫来,朕要当面好好问问他!”
“是。”王贺应是退下,只期望等会可千万别打起来。
两人见面后并没有打起来,甚至彼此之间十分的冷静,皇帝只问了两句在鸿蒙教的生活,半点都没有提到房观彦,甚至还叫了早膳进来叫周承弋一起吃,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周承弋已经适应了皇帝酷爱等人放松之后抽冷子丢炸.弹的行事方法,他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策略,不动声色的坐下吃饭。
吃到一半,果然皇帝就开口了,不过却是说了句他意想不到的话,“宋绪文的外孙女余映你可认识?她的试卷我看了,答的不错,来年春闱红榜必有她名,女官试录已是板上钉钉。”
“识得。”周承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起女官,还是点头回答道,“余映品行端良才华横溢,亦是内敛守礼之人,自有一番傲骨不堪折辱,平生所受不公繁多,却个性坚强,是个好孩子。”
皇帝看他一眼,“那与房观彦比如何?”
“各有千秋。”周承弋想了想,仔细说道,“余幼卿强在文章,笔锋犀利吊诡隐有李贺之风,阿彦集万家所长,在文章、笔墨画作上都有建树,尤以外交一道为长。”
“二人都是大才之人。”他道。
皇帝却哼笑一声,“阿彦,你倒是叫的亲热,都不见你这般叫兄弟姐妹。”
周承弋淡定解释一通,“我叫二哥名姓难免不敬兄长,五弟与我素来不和,这么亲密的叫法只怕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叫我闭嘴,绿妩又是女孩子,避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