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没再说什么,只忍不住看了房观彦一眼,心想:难道他是子固的黑粉?
楼下按照抽签决定的顺序,第一个上前选正反方的便是余映。
张闲人还记得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当日他也是在醉春楼里说《狐梦》阴兵卷的结局,这位小姐不仅给他上了壶好茶,后来还叫人加了十两银子。
“观雪居士打算选哪边?”他问道。
话音未落,底下就有人嚷嚷起来,“还用问,自然是选宋老先生!”
余映循声望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叫人下意识的安静下来。她声音听着十分温柔,却是道,“我是父亲的女儿,但父亲有父亲的想法,我亦有我的想法。”
“违背三纲五常,当真可耻!”那人犹不消停。
余映视线终于从人群中找到了那个人,直接将他点了出来,开口便是一记重锤:“如你所说,想必你父亲便是想要与你行不轮之事,你亦是欣然送往吧。”
“你!”那人登时脸涨的通红。
余映不理他,面向众人道,“父亲的观点是对了,作为儿女自然要听从,反之他的观点是错的,便也要据理力争。若不举公道凡举亲者,致使谬论传世,无人听信便罢,可若有人信之——”
她话停顿于此,只平静的看着那人,自然有聪明人明白其中之意,选手中便有一人忍不住笑出声了。
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脸,当即恼羞成怒,高声指责道,“子女不言父母之过,你这是不孝!”
余映闻言露出了她自出场来的第一个笑容,极浅淡,稍纵即逝。
随后朱唇轻启,只吐出四个字,“那是屁话。”
言罢转身下台,背影傲然。
张闲人赶紧出言调节气氛,三两句便将此事成功化解。
周承弋很赞赏余映不卑不亢的态度,同时也对张闲人表示欣赏,“这人控场能力不错,也许旁白报幕的活可以给他干。”
以后可以直接往专业主持人方向发展,说不定还能主持个古代版春节联欢晚会什么的。
符谦一听就觉得有钱赚,当即便凑上去,“什么旁白报幕?你们是打算做什么?”
这时候的报幕员被叫做竹竿子,称呼延承前朝,一般是戏班子里临近登台需要露脸的新角客串,符谦却直觉这说的不是戏班子。
惠敏郡主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想将盗梦卷的内容改成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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