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也不知道以前是跟着谁的,整个一人精,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摸透了周承弋的性格,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也最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和拷问。
于是他放弃了碎碎念的唐僧模式,改成每次就带着凛冬进来,然后两人一左一右的跪着,就那么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周承弋又不是木头,他再专注也有个极限,更别说被这么强烈的视线盯着了。
一直盯到他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能无奈的搁下笔方才罢休。
也托这两人的福,周承弋不仅一日三餐都吃得饱吃得好,熬夜也熬的少。
他每回肝稿子的时候莫名生出种紧迫感,就好像放了个倒计时炸.弹在他头上,导致他写稿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到了不假思索的程度。
除了这次为了一口气完结写到夜半三更外,平日里一到子时(二十三点),就开始被无声的催促他去睡觉。
这要以现代标准来说,真是相当理想健康的作息时间了。
当然,这还是要在排除点卯(五点)上班打卡之后。
周承弋美滋滋的在心里想着:偷生卷已经写完了,这卷比阴兵卷字数多一些,可以在杂志上刊四次左右,这下他可以休息很久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觉得他被软禁在东宫受苦受难,伺候的人就两个,凡事都要亲历亲为。
但对于早就习惯一个人生活,而且有些宅的周承弋而言,他这是有钱有闲在高档农家乐度假啊!
瞅瞅这东宫这么大块的地——免费!风景优美!花团锦簇!安保超强!
而且是饭菜全包,不用洗衣做饭的那种。
周承弋想到都忍不住翘起嘴角高兴的哼起了歌,盛饭的时候都不觉用饭瓢压实了一些。
“你哼的什么,真难听。”
“!!!”
周承弋被突然冒出的声音惊的一个后跳,饭瓢一个脱手就往从角落钻出来的人影砸去。
哐当!碰!
“嗷!”
伴着惊天的一嗓子,裂成两半的饭瓢,一半落在地上,一半砸在墙上。
捂着后脑勺痛嚎一嗓子的小个子,猛地抓住落在脚前的凶器之一——半个瓢,扬起一张痛到涕泗横流的脸,大大的猫儿眼瞪得溜圆,奶凶奶凶的怒道:“你干什么?!”
周承弋看着那张熟悉又不太熟悉的脸,目光在他红肿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有些不太确定的喊了一声,“……徐瑞?”
“就是小爷我!”徐瑞挺了挺小胸脯。
周承弋看了看他灰头土脸的样:“……你这又是从哪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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