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彦走远,老毛压低声音,严肃道:“小灿,我现在没那么多精力管你,不过你一直是个有分寸的人。我对你提两点要求哈:第一,处对象可以,好好待人家,千万别玩弄老实人的感情。第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了。这两点我以前也说过,你能做到吧?”
以前也说过......
没错,老毛的确说过。
陆灿怔了下,这才想起来,入冬时老毛说完后,他曾经做下过远离季老师的决定。结果现在他不仅睡了季老师,亲了季老师,还把那个决定抛在脑后,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就忘了一干二净了呢?!
“我们没处对象,”陆灿搓搓脸颊,语序有点乱,“就是......我比较需要照顾嘛最近,他过来帮帮我的忙。”
在职场摸爬滚打几年,老毛早已深谙“看破不说破”的道理。笑了笑,没把这句屁话当真。
当然他也没戳穿陆灿,有些事情需要自己体悟,多说无益,得看天意、看顿悟、看缘分。
“小灿。”
这时,周彦突然拿着一只盒子快步走过来,“谁给你的?”
糟糕,怎么把这茬忘了!
陆灿太阳穴突地一跳——从出租屋回来以后,他就把秦媛媛织的围巾藏在衣橱里了,准备等结案再转交给周彦。正好提交给警方的日志截掉了与案件无关的部分,可以隐瞒一段时间。
没想到最后还是露馅了,陆灿只好实话实说:“是媛妹儿答应送咱的围巾。我怕你睹物思人,一直没给你。”
老毛包括周彦自己都知道他性格易冲动,周彦没责怪陆灿,把盒子捧在怀里,轻轻打开盒盖。
看到躺在里面的大红色围巾那刻,他手臂肉眼可见抖了起来。老毛不忍心,拍拍周彦肩膀:“她织围巾的本意是希望你开心。”
“嗯......我很开心。”
周彦又看了会儿围巾,随即很轻很慢地阖上盒盖。再抬起头时,眼底闪过几分异样的坚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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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送出家门,陆灿接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电话。
是秦楠打来的。
自从案件开始审理之后,为了不让他添乱,老毛嘱咐周彦看着那小子。据周彦所说,那小子还真挺老实,没搞出什么幺蛾子。
“灿哥,”秦楠问,“你找到新证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