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厌看着这画,听周灯舟在对面定时间。
周灯舟说:“那下周三?周三晚上怎么样?”
“……行。”陈述厌说,“地点你定,我都行,你回头vx发我位置就好。”
周灯舟说行嘞,俩人互相“好好行行嗯嗯”地结了尾,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以后,陈述厌站在原地,抠着手机和画互相对视了片刻。
片刻后,他放下手机,走上前,拿起浅黄色的颜料,挤在颜料盒里,又回头拿起松节油,往里加了点。
鼓捣好颜料后,他拿起个刷子走上前,好好沾了颜料,抬手一笔下去。
——一道浅薄金光。
周一的时候,徐凉云病假结束。完全痊愈的刑警队长获得新生,精神抖擞地回了他人民公仆的岗位上。
至此,所有事终于拉下帷幕,走歪了五年的日子终于回到了正轨上,所有的一切也终于都安稳下来了。
之后的日子都和五年前一样。徐凉云下班回家会给陈述厌买花,他回家来时会抱着陈述厌晃晃悠悠,早上会出门遛狗,给陈述厌买早饭回家。
陈述厌也终于架起画板开始干活。
也和五年前一样,徐凉云下班以后回来,就爱坐在他旁边,一声不吭地陪着他看他画画。有时候陈述厌想唠叨了,他就半倚在他的座位上听。
就为了让徐凉云坐在这儿的时候能舒服点,陈述厌后来还买了个懒人沙发放画室里。
当然,是徐凉云专用的。
这次他也记着这事儿,置办家具的时候特意买了个懒人沙发,放在了画室里。
和以前一样,陈述厌有时候爱唠叨那些绘画理论,他喜欢的画家和各个地方的艺术史。徐凉云五年前后都没变,听得迷迷糊糊,嗯嗯啊啊地点头,有时候时间晚了,他会忍不住打个哈欠。
陈述厌知道自己唠叨这些他听不懂,就笑两声,说:“你睡觉去吧。”
“一起去呗,这么晚了。”徐凉云说,“你明天再画,医生叫你少熬夜。”
陈述厌想想也是,就又画两笔收了个尾,跟着去洗漱了。
他想起刚同居那会儿。那时候徐凉云也爱坐他旁边听他唠叨,虽然听不懂,但他总笑。
陈述厌就问他,你笑什么?
徐凉云说,不知道,看见你就想笑,我太喜欢你了。
陈述厌就无可奈何,问:“那你有没有听我刚刚说什么呀?”
“听了,”徐凉云说,“你说魔女。”
“莫奈。”陈述厌道。
“好,”徐凉云点头,“磨难。”
陈述厌:“……你睡觉去吧要不。”
周一这天晚上,陈述厌跟他说,自己周三晚上要和周灯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