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时睡眼惺忪,盯着沈晔看了片刻,猛回过神来,攀着他手臂从床上坐起来。
“进屋怎么不叫醒我。”
李鸢时小声抱怨,沈晔将那凤冠脱下放置一旁,道:“见你睡的熟,不忍心。”
李鸢时小睡了会儿,此时精神好转,望见府中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不由好奇喜娘去了哪里。
沈晔看出她心思,倒了两杯酒走来,道:“我清空了房外守夜的小厮。”
说话间他将酒杯递了过去。
交杯酒。
李鸢时虽是头一遭嫁人,但新婚夫妇要喝交杯酒她还是知道的。
沈晔起身去放酒杯,李鸢时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心想喝了交杯酒就要行洞房礼了,可是一想到和沈晔同床而眠,她又开始紧张了。
感受到床一沉,李鸢时交叠在膝间的双手死死攥住袖口,背脊不由僵直住了。
“夫人。”沈晔轻声唤着,指腹缓缓挑起女子下颌。
“夫、夫君。”李鸢时声音细弱蚊蝇,回应着沈晔,他心跳如雷,不敢同他对视,只是伸手攥住他衣袖来缓解紧张和羞赫。
头上仅有的一支簪子被抽走,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轻柔的吻随之而来。
像春日细雨,又像细软棉花。
李鸢时喘不过气来,竟有几分心痒难耐,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这般奇怪。
既害怕,又像要拥有更多。
她被沈晔带着,意识渐渐模糊,最外面的喜服不知何时被他退掉。
意乱情迷中鸢时感觉到腰间的丝绦松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慌了神,猛得推开沈晔。
“我……我想起一件事情。”李鸢时捂住胸口,对沈晔说。
沈晔眉心微拧,反观鸢时的衣衫不整,他身上却和拜堂时毫无差别。
“那箱金锁的嫁妆,母妃放了个东西在最底处,你先去找来。”
见沈晔不动,李鸢时嗔他一眼,威胁道:“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快去,不然便不同你成婚了。”
沈晔没辙,老老实实去了里间,按照李鸢时所说找到那箱嫁妆。
嗯,岳母放的这物件确实很重要。
片刻后,沈晔回到床前,将东西藏于身后,问道:“夫人看过了?”
“没有,母妃给的何物,快给我瞧瞧。”
李鸢时伸手问他要东西,她好奇了一下午,方才跟沈晔亲近时险些忘了。
沈晔一笑,衣服一撩在床上坐下,将鸢时抱坐在他膝间。
李鸢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悬在空中等东西的手一阵拨弄,最后揽着沈晔的脖子稳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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