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解释道:“我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原因。他想得到广平王的支持,如此才有赢面。”
李睦一声嗤笑,“做他的春秋大梦!”
李元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条,要收买人心,靠的不是要挟利用。
他殊不知广平王和崇明帝早已有了储君的最佳人选。
沈晔眼皮一掀,眸光看似温柔,实则藏不近的凶狠,“三皇子手中握了足够证据,舞弊假举子,私铸银钱,暗中收买兵马,蓄养精兵,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足以让皇上治他死罪。”
李睦饮了口茶水,“我说你怎这一两月不是在御史台,就是出现在三皇兄府上,原来瞒着我干了这么多事。”
沈晔一笑,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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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鸢时在院子里荡秋千。
春日盈盈,微风和煦,枝头鸟啼声不断,轻轻一嗅,花香萦绕在鼻尖。
秋千微荡,藕粉色襦裙下,一双绣花鞋忽上忽下。
李鸢时嘴里哼着小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香巧,待会儿找几个丫鬟摘些花瓣回来,晚上沐浴用。”
等了良久,没听见回应,李鸢时纳闷,待秋千落下来时足尖点地,一回头便看见了沈晔。
“你、你怎么出现在院子里。”
李鸢时又惊又慌,欲起身离开,不料那握住秋千绳子的手被沈晔握住。
她又生生坐了回去,细细一看,发现四下只有他们两人。
“香巧呢。”李鸢时还记恨着沈晔骗她,不悦道。
沈晔站在秋千后面,低头看着李鸢时,道:“我让她先下去了。”
李鸢时撇了撇嘴,她的贴身丫鬟,凭什么听他一个外人的。
手指扣着秋千绳,李鸢时坐在秋千上,稍稍一抬头就能对上沈晔的黑眸。
“你一个男子,到姑娘家院子来。你是何居心?小心我告诉我父王,把你轰出去。”她吓唬沈晔道。
阳光刺眼,沈晔绕过秋千,冗长的身影恰好落在李鸢时容颜上,正好给小姑娘挡了阳光。
“不巧,是广平王让我来了。”沈晔含眉一笑,指节分明的手指为李鸢时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王爷特意嘱托我到后院来陪你说说话。”
李鸢时哑口无言,嗔了沈晔一眼。
沈晔垂下的衣摆抵着李鸢时膝盖,“听王妃说,你绣了个平安符?给我看看。”
李鸢时嘴硬,“又不是给你绣的,才不给你看。”
沈晔轻笑,俯身贴近,目光落到她眉间的小痣上,“不给未来夫君,你给谁。”
李鸢时以前想和沈晔亲近,可现在两人之间不过一掌的距离,男子絮絮又温柔的说话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却有羞赫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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