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来,一片银杏叶缓缓飘下,落在沈晔肩上。
拂去落叶,沈晔道:“起风了,进屋吧,外面凉。”
得,又没下文了。
李睦自认是多事了。
无奈耸了耸肩,李睦抬脚跟在沈晔后面进了屋里。
“少爷,按照你说的,厨房做了些糕点。”飞松一回府就去了厨房当监工。
也不知道他家少爷怎么想的,昨日好端端的突然想吃糕点了。
想吃糕点,去外面铺子买就是了,京城里有名的糕点铺子多了去了,犯不着厨房自己做。
仆人端来三蝶糕点,李睦扫了一眼,撇嘴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吃这些了?这一盘盘粉的白的黄的,倒像是姑娘家吃的糕点,精致又好看。”
沈晔笑道:“李兄尝一尝,我专程让人去寻的糕点师傅。”
李睦挑了块品尝,“香软细腻,甜而不腻,唇齿间有股淡淡的桂花味。”
就着茶水,又是另一番味道。
李睦眼前一亮,夸道:“你还别说,回口有种轻软的感觉。你这师傅那请来的,借我用用,我让他去王府给鸢时做些。”
言罢,李睦又拿了块粉色糕点。
沈晔眉心微扬,勾了勾唇角,道:“何必舍近求远,二哥今日回去不妨将这三盘带走。”
飞松在后面悄悄摸了摸额头,他知道缘由了,这些糕点压根儿就不是他家公子做给自己吃的。
李睦爽利一笑,“你既这样说,我便不拒绝了。”
沈晔点头。
端起桌上的茶杯,沈晔眉梢轻挑,仿佛是做了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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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正值大雪。
这日,贺九安回京了。
金戈铁蹄,一行军队浩浩汤汤进了城门。
三年前,贺九安还是一个刚出太学的毛头小子,唯一的念想便是杀敌立功。
新兵小将在西南边境历练了三年,屡建军功。
风沙下,细皮嫩肉被磨砺成了粗砾的小麦色。
一身铠甲,贺九安跪在长庆殿中,对着朝廷百官,对着崇明帝,声色俱厉,“臣贺九安,不负圣望,为大庆守住了西南。”
崇明帝的病情有所好转,但面上仍掩不住的虚弱,可不管身子再弱,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精神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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