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屏气,扯开李鸢时。
“你弄疼我了。”李鸢时秀眉轻拧。
沈晔面色微凝,冷声道:“王府的规矩就是这般?素闻勋爵人家有涵养,这便是李姑娘的涵养?”
低低一笑,李鸢时眉骨微扬,昂首与之对视,眸光坚毅,“被我说中了,沈公子这是羞赫难当?”
沈晔欲言又止。
“大街上随便寻个女子,都知道男女有别,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亲昵的举止,看来王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沈晔板着一张脸,说的头头是道。
此话一出,李鸢时被激怒了,她一改之前的面色,音调拔高,怒道:“沈晔,你好大的胆子,王府教养如何,岂是你一介布衣能妄自议论?”
说王府教养的不是,便是在拐弯抹角说她父王教导不严,她是断然不能忍的。
李鸢时胸脯起伏不定,将话挑明,“我为何如此,你真不知道?你是眼盲还是心瞎?”
沈晔虽未经情/事,但这么些日子来,面前之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他是故意那般说的,如今看来已有成效。
只要再趁此时多说几句严重的话语,便能消了小姑娘的念头。
可是,望着她生气的模样,他却说不出腹稿,甚至想将那一句句刺痛她心窝的话收回。
相顾无言,李鸢时的质问没有得要回应,她也懒得去等了。
好累。
踏出沈晔房门的那刻,李鸢时眼眶泛着湿意。
风吹落枝头繁花,花瓣散了一地,女子跑过,裙摆带起片片。
眼泪断了线,止不住往下流。
第16章 “我李鸢时不稀罕!”……
自从那日和沈晔不欢而散后,李鸢时独自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
气郁于胸,若不及时排解,时间一长,难免会生病。
李鸢时身子弱,加之又喜欢胡思乱想,夜里失眠了便在窗边站着,常常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
这一站,还真站出了毛病来。
她又病了。
“小姐,多少喝点粥,您不吃饭也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纵使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反复折腾。”
一碗清粥凉了又热,香巧在床头劝了良久。
躺在床上,李鸢时面如纸色,脸瘦了一大圈,她脑袋晕乎乎的,嘴里干涩,一丝胃口也没有,东西吃了没多久全吐了出来,一番折腾后身子难受,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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