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光熙也是颇为认同,他点头说道:“您说的这样的场所也有,这些有钱人出来,不外乎就是吃喝嫖赌四个字,我觉得的倒是那些红栏馆或者会所之类符合您的要求,您想,那些场所都是只接待那些有钱又有身份的人物,这关上门抽点大烟,寻点乐子不正是顺理成章的事吗,这种红色烟土成瘾只需要几天的时间,我抽了一次都至今难忘,这一来二去的,谁还能躲得过去?”
甄光熙的话让邵文光顿开茅塞,他激动的一拍大腿,笑着说道:“说的对呀,我们之前光是把目标盯到烟馆身上了,漏过了这个细节,我们马上调查赵家岗附近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斜着甄光熙,撇了他一眼:“这些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去的,你可不要露出破绽!”
甄光熙一听不由得嘿嘿一乐,笑道:“科长,您还别说,当初在南京还风光的时候,这种地方我常去,知道怎么做,只要钱跟得上,漏不了风。”
说到这里,他又拍了拍腰间的配枪:“再说,还有这个呢!您别说,这两天是我这些年最威风的时候了,家道败落之后,都是给别人赔笑脸讨饭吃,可是现在,只要把枪往桌子上一拍,军统局的证件一亮出来,那些个混蛋对我就是像供祖宗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甄光熙说的可是真心之言,他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这个军统局的身份给他带来的好处,一时间极大的满足感充斥于心,竟然舍不得再脱掉这身衣服了。
他接着陪笑道:“科长,您看,案子就是结束了,我也不想出军统局了,要不就让我以后跟着您得了,我一定鞍前马后,为您效犬马之劳。”
邵文光一听不禁好笑道:“呵呵,我抓你进二处的时候,你是哭爹喊娘的不乐意,现在倒好,你这还是上瘾了,想得美,这二处是这么好进的?案子结束,事情办好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真以为这身衣服能穿一辈子!”
甄光熙一听着急的说道:“别啊!科长,处座不是说了吗,以后就不让我离开军统局了!”
邵文光一把拍在甄光熙的后脑勺上,笑骂道:“好赖话你听不出来,那是说,事情办不好,让你进军统局的大牢,别跟我这里打诨,这次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的好,没准我就给你一碗饭吃,不过别光想着吃香的喝辣的,干我们这一行,一不小心连命都丢了,以后就知道厉害了!”
说到这里,再次吩咐道:“走,去警察局,我去拜访一下刘局长,这些事情他们这些地头蛇最清楚了。”
邵文光和刘大同可是旧识,南京时期就配合工作过,后来到了重庆,刘大同因为初来乍到,根基不稳,工作无法展开,卫良弼看在宁志恒的面子上,为刘大同出头,邵文光作为卫良弼的心腹,也是帮过刘大同不少忙,所以两个人的交情很是不错。
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军事委员会兵役部的办公室里,少校参谋梁实安正在处理着手头的公务。
只见他一身旧军装洗的有些泛白,但还是干净整洁,只是比之两年前,面容明显有些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