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们私下结盟的事告诉荷官!”他当即大喊一声,直接冲着苏家琪的方向叫道,“荷官!我有重要的事——”
话说到一半,身边有人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平头回过头去,却发现是从刚才开始一直都不在的余深。
“同学,你想把结盟的事告诉荷官,”余深声音轻轻地,却像针一样扎在小平头心上,“那你得想想,自己在牌上给不需要的牌做标记这事,算不算违规呢?”
听到“不要的牌”几个字,小平头的脸色彻底败了下去:“你怎么知道!?不对,你……”
余深笑而不语。
“等一下,你知道,你……”小平头很是诧异,“你知道我用什么方法算牌,但是还要下那么高的注去抢牌?为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余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可能因为,钱多,任性?”
小平头:“……”
“对了我顺便再告诉你一下,下注的钱全部都是我自己赚来的,和我校的学生会长并没有太大关系。”余深说,“也别问我怎么赚到的筹码,对于我们晓中生来说,轻而易举赚到几百万是常事。”
余深故意把“几百万”“我们晓中”几个字咬得很重,小平头被他刺激地不轻,口出狂言:“你们只不过是人多势众而已,没有这些人,你们的计划根本就行不通,这个游戏还能结成联盟?开什么玩笑?”
“怎么不能结成?”胖子在旁边一直站着没走,听到这话忍不住厉声打断他,“你自己没搞清楚这个游戏,自以为是地用一些小伎俩,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双?你是几个菜啊!?”
小平头:“你……”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他妈的,这要不是在赌场,我他妈刚才就想打你了!”又有晓中学生出来说话,“拿着你的牌赶紧滚吧,孙子!”
小平头差点被气得说不上话来,忽然听到余深惋惜一般轻轻叹气说:“你还不明白吗?你用的方法没有问题,但并不高明。这次赌博游戏本质不过是一场拍卖大会,只要买家们达成一致,以1元的价格卖出商品也没有问题。”
小平头彻底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说:“拍卖会?好好好,这次是你们赢了,我栽了,我认栽!”
“但是……”他话锋一转,“你们不过是人多势众而已,想靠着结盟就把竞价的可能性打消掉?不过是下三滥的手段而已。”
“一旦离开晓中这个环境,你们的方法就一无是处,”小平头一把从池子里拿走了自己卡牌,道,“我不妨告诉你,高二下学期,黔乐市内会有一场集中全市学生的联赛。”
“我就在那儿等着你们,看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他恶狠狠地放完话,转头便踢着鞋走掉了。
胖子恨不得对他的背影啐上好几口,对余深说:“靠,这人怎么回事?打不过就放狠话,还提联赛呢?他有上联赛的资格吗?笑死了!”
“没必要跟他置气。”余深摇了摇头,对胖子说,“反正这场游戏,也是我们赢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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