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交个作业。”余深没回答她的话,径直把本子递到了学习委员的手上。
“啊对,下节课是思政课,老师说了让我提前把作业堆在讲桌上的。”学习委员兼任思政课的课代表,一听余深这话简直如获大赦,匆匆跟方婷说了句“有事下次再说”就往教室里跑。
然而过了没两秒学习委员就又折了回来,抄起刚刚忘了接过的余深作业,又一次往教室里冲。
这一次,她连跟方婷打招呼都没了。
看出学习委员是在隐晦地对自己表达不满,方婷气得几乎是两眼冒烟。
但不过一会儿,她的表情就恢复如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摆出得体的笑容,对余深道:“余深,你先别走,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说完这话,她的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其他人立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走的意思,一个个都飞速进了教室。
方婷这才觉得满意,开了话题的头:“余深,你知道下周周三是什么日子吗?”
余深斜靠在门框上,不咸不淡地道:“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
方婷被他话里的冷意梗了一下,不大高兴地皱了下眉:“行,那我直说了。下周三是校友回归日,我们学校要请一些已经毕业了的学长学姐们过来学校做演讲,也算是给我们这些后辈们打气。”
余深听说过这种活动,不太在意地问:“国旗下演讲?”
方婷像是觉得他的话好笑:“那些都是功成名就的大前辈,让他们到国旗下晒日头?可真有你的。”
这话倒是不假,如果没混出点本事,母校也不可能回请这些学长学姐们回来,毕竟这种活动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和炫耀。
余深嘴角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极了讽刺:“是么。可我觉得让他们来旧校区演讲,也挺不合适的呢。”
这几天的观察下来,余深知道方婷把自己旧校区班长的身份看得十分重,但旧校区显然远远不如新校区,这话说出来就是为了故意刺激她。
方婷也确实被余深怼得急火攻心,但想着自己接下来的目的,只能忍下耐心道:“这没办法,不过我们旧校区也不是这场活动的主办,新校区才是。”
她的话音刚落,刚刚被她赶进教室的文艺委员就走了出来,把一封带着红色火漆印章的信封递给了她。
方婷又把它拿给余深:“这是新校区发过来的邀请函,每个班10封。活动不在学校里面办,是在外面的高级会场,我准备让你带着班上的同学一块去。”
余深没有立刻接过,低头看了一下那信封。
纸面坚|挺漆黑,看上去精致高级,上面却没有写任何关键信息,隐隐散出令人不安的气息。
余深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封信的来意,挑眉一字一句地道:“我带同学去?这种事不是应该班长来做吗?我越俎代庖,不合适吧?”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方婷到这会儿倒是变得异常坚定,强硬地道,“这是班长命令,我有事走不开,只能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