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郁柏丞一愣,眉头轻轻蹙起,好似在考量着他的话。
舒桥觉得自己仿佛有那个大病,没事跟这种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开这种玩笑,他连话都不会说,能懂个屁的“嫉妒”。
就在他想着转移话题时,郁柏丞却在经过漫长的思考后又说道:“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你要拿我和狗类比,但如果就这个词的本义来解释的话……”
“我应该是嫉妒的。”
这下换舒桥无语了,他万万没想到这傻子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引申了这么多,说话都有些磕巴了:“那、那你嫉妒什么?”
“你现在很少对我笑,总是冷着脸。”郁柏丞诚恳的说,“而且,也不愿让我靠近。”
舒桥气笑了,不客气的说:“我们都离婚了你不记得了?离婚就代表咱俩就是一对陌路人,我当然不可能让你亲近。”
“所以……因为离婚,你把过去给我的一切也都收回了?”郁柏丞慢慢咀嚼着他的话,慢吞吞的说道。
舒桥叹气扶额:“郁柏丞,你白活了三十多年。”
“你说得对。”郁柏丞居然毫不犹豫的赞同,“我的确白活了。”
舒桥抬眼,郁柏丞就这么站在客厅沙发旁,神情平静而内敛,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带了许多令人看不懂的东西,而且还那么直白的承认了他的奚落嘲笑,坦率得令人无措。
“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了。”郁柏丞向前走了一步,语气仍然是那么的平淡没有波澜,“从一个丈夫的角度来看,我并不合格,对吗?”
舒桥挑眉:“你终于发现了?”
“弯弯说你跟我在一起过得艰难,大嫂说我不懂你的心,闻川嘲讽我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你姐姐说……我不配。”
听着郁柏丞平静的说着这些刻薄自己的话,舒桥默默地捏紧了衣摆,半晌才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一开始不是很明白。”郁柏丞缓缓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又说:“但是这几天在医院,我想通了很多,从客观上来说,他们讲的都对。”
“我的确不合格。”
舒桥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我只想问问,我能不能……再得到一次弥补的机会?”郁柏丞满脸的困惑,“他们说我很差劲,因为我总是忽略身边人的感受。”
“就好像我们结婚的这三年,你明明那么难过,甚至已经在计划离婚放弃我,而我却一无所知,到了最后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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