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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2 / 2)

“等一下,都先别急,还得审一下他们啊!来个手轻的先把他们打一顿恐吓一下,我怕我一拳下去砸死了。”

李婵心:“……”好啊,都是一群活阎王。

长老们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奄奄一息的纸片人,集体一愣。

等了解到来龙去脉之后,眼神发光的看向李婵心。

李婵心立马被长老们包围住了。

另一边,明松故拿着边邑找到了颜长老。

颜长老看着这一卷已经瞧着半死不活的纸人,欲言又止。

颜长老:“这是真的人?你没有哄我?”

不是他不信,是眼前发生的事,实在有点荒谬。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直接变成了一层薄薄的纸人?

而且诡异的是,说是真人变出来的,这人受伤的地方,也完全不见什么血流出来,就如同真的从纸里裁剪出来的——除了这人会说话以外。

明松故点点头:“这人是被小仙姑神丹所伤,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颜长老一激动,薅下了自己的胡子。

“什么?神丹所伤?!你且展开来说说。”

明松故将事件娓娓道来。

颜长老重新把胡子粘在了自己脸上:“这神丹,可以说得上是神兵利器了!”

明松故颔首。

“行吧,这人交给我来审,”颜长老缓过来,又道,“小仙姑现在在何处呢?”

明松故:“医仙谷大批弟子中毒,她进去结界中查看情况去了。”

颜长老看着他眉宇间含着明显的担忧,心下一动:“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明松故被问的一愣,疑惑道:“什么?”

颜长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两声:“你该不会还没有说开吧?”

明松故听明白了,也沉默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敞开说,但是每每面对李婵心,他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李婵心

年纪尚小,

未来还有几百几千年,

现在说什么都尚早。

他可以允许自己纵容她亲近他,但他不应该自私地,在她什么也不懂得年纪,用亲密关系捆住她。

明松故:“长老,眼下的事情更重要些。”

颜长老挑挑眉,感觉面前的明松故似乎又把事往心里边藏,他心里有些着急,但他也懂明松故,他不愿意说的事没有人能逼问得出来。

他叹息一口气,也没有再追问,捞着边邑问话。

在颜长老审问边邑之时,明松故忽然感觉身上不对劲。

他身上的灵力在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用灵力去对抗,不亚于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明松故立马意识到他现在没有多少力量去抵抗,于是一边缓解毒发脚步,一边细细体会着身上的不对。

在几个呼吸间,明松故身上灵力顷刻消散,他也对此毒药有了简单的了解。

明松故:“长老。”

颜长老回头:“怎么了?”

因为有李婵心的易容丹在,明松故所有灵力波动都被遮盖住了,他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

明松故道:“中毒了,和现在肆虐的毒一样,这中毒描述前面似乎和解灵风差不多,但是比解灵风更强,应该是由解灵风改的。”

颜长老:“什么!”

李婵心好不容易送走了长老们,继续等着邬银柳。

没等到邬银柳,倒是等到了明松故被送了进来。

李婵心:?

李婵心走到明松故面前:“你也?”

明松故点头:“嗯,那毒药隐秘,我没有来得及察觉。”

确实这毒药是直接依附在灵力之上,只要有人吸收灵力,它就会进入到人体之中,防不胜防。

明松故又问:“你现在这样,会不会有事?”

明松故指的是她解除了阴影潜行,暴露在外的事。

“毒药对我没用。”李婵心看了看他,“别担心,长老们已经在全力研究了。”

李婵心指了指场上忙碌着煎药研究的长老们。

只可惜,现在抓住的魔修们身上都没有解药。

不过以晏不焕的尿性来说,没有解药也说不定。

很快诸白薇与竺初丹过来了,但两人并非是找李婵心的,而是找明松故的。

诸白薇:“师弟,你现在感觉如何?”

明松故:“灵力尽失,其他一切都好。”

竺初丹看了眼明松故,就立刻认出了面前的人。

“道友,好久不见。”

明松故也没有意外,对竺初丹拱手:“见过竺掌门。”

李婵心打量着竺初丹。

在原书中,对于竺初丹的描述不多,偶尔提起的几次都是她帮助了女主什么什么。

是个游离于故事线的自由人,最爱干的事就是伪装成普通人四处游历。

竺初丹也没有管明松故为什么隐姓埋名,直接开口道:“道友,可否详细说说你中毒的过程?”

明松故把自己的经历和怀疑一并说了。

诸白薇和竺初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也没有打招呼,一头栽进了药材里。

李婵心还在等着邬银柳出手,等着等着,等到长老们快把解药做出来时,李婵心才感觉到不对。

明松故:“你在等谁吗?”

“我在等……剩下的魔修。”李婵心迟疑道,“还有一个的,她是不是,旷工了?”

明松故想了想:“也许被打草惊蛇了,先前你抓那几个魔修都被人看到了,她若是聪明些,应当不会到这边来了。”

李婵心:“她聪不聪明不重要,晏不焕有红蛛蛊操纵她,不管她有没有脑子,都要来。”

就光晏不焕派来的时候这种水平的修士,还是直接潜入到星罗寨大本营来,李婵心估计晏不焕只是想给她制造点麻烦,或者说给星罗寨找点麻烦,所以这批人都是炮灰,晏不焕根本没有打算想他们的退路。

她说着说着,话语一顿。

但是倘若邬银柳——

“倘若她摆脱了蛊虫的控制呢?”

邬银柳趴在床上,腰上被剑挖出来了一个血洞,她床边正有一块半掌大的肉正在蠕动着,上面有一道形似蜘蛛的蛊虫在肉上打滚。

瞿司滕冷着脸擦掉剑上的血痕:“你什么时候给我解毒?!”

邬银柳疼得脸上汗涔涔的,脸上依旧笑眯眯道:“哎呀,小道长,既然你都帮我解除蛊虫了,能不能再帮忙上上药呢?我现在疼得动不了了,也没法给你解药。”

瞿司滕一剑插在邬银柳脸颊边,虽然距离她的脸还有些远,但是剑风打在了她的脸上,眨眼破开一道锋利的血痕。

瞿司滕眼神变的犀利,刚才他那一剑是对着她的脑袋的。

只是他中的这个毒,没有办法伤害她,所以他的剑偏了。

邬银柳脸上受伤,但是她浑不在意,依旧是笑眯眯的,还有心情向他抛个媚眼:“哎呀,小道长,你就别挣扎了,快点帮我上药啦,我好疼呀!”

瞿司滕咬牙,还是从自己储物袋里掏出了药粉,直接一股脑泼在邬银柳腰间的血洞上。

邬银柳心里想,还好给她撞上一个傻子,明明医仙谷近在咫尺,自己也有师兄师姐,硬是不和任何人说自己中毒了。

果然是傻子剑修。

瞿司滕见她趴在床上,一副舒服的要睡着的模样,心中膈应:“你就算给我下毒也没用,你迟早会被找到的。”

邬银柳拖长音,好似撒娇:“哎~我若是死了,道长你没有解药,岂不是要与我做个黄泉鸳鸯了?哎呀,我不亏啊。”

瞿司滕听的眉心直跳,忍无可忍道:“你别恶心我!”

邬银柳只是吃吃的笑,洒了药粉的伤口逐渐愈合。

在瞿司滕的连声催促下,她直接咬开了自己的指尖,一滴粉晶晶

的血液在她指尖上轻轻摇曳,欲坠不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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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银柳歪头,看着他笑了笑:“这是解药呀道长,这毒药,需得我心头血才能解开。”

铁剑修哪有见过这种场面?

瞿司滕垂眸半信半疑地用灵力从她指尖刮下。

邬银柳:“小道长,我仅有这一滴心头血是解药噢,你可千万别弄撒了,弄撒了,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了。”

瞿司滕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听到她的话,还是忍着恶心用了。

随后瞿司滕浑身僵硬的倒了。

瞿司滕扯了扯嘴角,但是发现自己却说不出来一句话,身体僵得像块木头一样。

瞿司滕脸色阴沉下来,眼中冒火,咬牙用气音从嘴里面挤出几个字:“你……对……我,做……”

邬银柳叹息一声,从床上站起来,凑近瞿司滕:“小道长,你可真好骗啊。”

在魔界勾心斗角那么多年,今日撞到这么好拿捏的傻子,她不由感慨自己真是撞大运了。

在瞿司滕几乎冒火的眼神中,邬银柳捧起了瞿司滕的手,尖利的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肤,取了他的血,又融在一枚丹药中。

邬银柳:“小道长,漂亮魔修的话信不得,知道吗?”

邬银柳吃下丹药,在瞿司滕愤怒又震惊的目光中,逐渐变成了瞿司滕的模样。

邬银柳用着瞿司滕的脸,瞿司滕声音,笑嘻嘻地对瞿司滕道:“对不起啦小道长,我要跑路啦,借你身份一用噢!”

她正准备将瞿司滕解决,房门就被敲响了。

邬银柳眉头一皱,心想不是这人的师门来人了?

邬银柳:“谁?”

“我。”

邬银柳听到这个字,心里一沉,不好,看来这人还是瞿司滕熟悉的人!

但现在也逃不脱,她当机立断扒下了瞿司滕的衣服,藏好了瞿司滕,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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