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不盼搂着他撒娇,「哥哥要真担心盼儿,早点回来就是,不然我也会一直念着你的。」
她这番话让尉迟不悔心都融一蹋糊涂,轻抚着她的发,「好吧?盼儿,你自己保重。」
「好,哥哥也是呢!」她甜甜应了,「盼儿会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的。」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很想」,听在尉迟不悔耳里是无比受用,抱着她捨不得放手,好半晌才抬眸看向石更,勉强腾出了一隻手比了比自家妹子,又往颈子一横,眼神凌厉无比。
石更一个哆嗦,连忙举起手来发誓自己会护好尉迟不盼,不让她教任何人欺负了。
尉迟不盼没注意到两人的无声对谈,又紧紧的抱了自家兄长一下才松开,改去抱向不换,「换儿,姊姊也会很想很想很想你呦!」
向不换个头都已比她高了,尤其这会挺起胸膛来,更像个小大人,「姊姊放心吧,待换儿回来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不说话还好,一得意又露出几分傻气,让她忍不住掂起脚来拍拍他的头,宠溺直笑。
三人好好话别了一番,她才送着他们出了门,谁知尉迟不悔策马小跑了几步,又掉头过来,「盼儿,我现在想想,还是?」
为了避免上演第一百零一次的对话,尉迟不盼连忙挥挥手上的帕子,「哥哥,你快出发吧!要不赶不及到下一个城镇呢!」
尉迟不悔还不死心,试图要再说话,尉迟不盼已拧起眉来,「哥哥你允了要照顾自己的,你要和换儿要露宿荒郊,我可捨不得啦!」
她都佯怒了,他只得不甘心的喔了声,一夹马腹,领着向不换奔驰而去,只是一路频频回头,离情如漫漫沙尘掛念不去。
尉迟不盼亦一直挥着手,直到两人渐远,再看不见身影才止下,表情有几分怔忡,「唔,哥哥和换儿才刚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他们了呢?」
这话让石更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打着手势向她道歉。
「石更哥,你别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尉迟不盼一摇头,握住了他的指不让他比划下去,「你会帮着我守好这个坊的,是不?」
他忙不迭点头,认认真真的举起另一隻手来,併着指对天发誓。
「那便是。」她又去拉他那只手,轻轻笑了出来,「可石更哥,这点事还用不着老天爷来盯着我们呀。」
石更发现她用的是「我们」,如此亲暱,如此自然。
然后他又发现,她仰起头来瞅着他的角度,跟她之前向他讨吻时的一样。
他不自在的别开目光去,直直眨眼,想将她这模样从眼瞳中眨去,否则他又会想吻她了。
这念头让他罪恶的抿了抿唇,不抿还好,一抿,又想起她嘴唇柔软的触感,脸都涨红了,觉得自己真是不应该,嚐到了甜头就想蹬鼻子上脸。
她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窘迫给感染,学着他把眼睛眨了几眨,手背到后头去偷偷拧衣襬,「石更哥,你在想什么?」
石更自然是不敢告诉她的,想了好一会,才举起手来说自己在想尉迟不悔吩咐的那些工作,怕给忘了。
「喔。」她本要噘嘴,可眼珠一转,敛起的脸色再正经不过,「石更哥,哥哥不只吩咐了你,也叮嚀我要好好掌柜呢!」
他想起她前些日子学着打算盘的辛苦模样,不捨得用姆指蹭了蹭她的脸。
「所以呀?」她拉长了音,一偏头,让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颊,「我可不能让石更哥你再赊帐下去啦!」
石更脑子轰一下的就烧了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误解了她的意思,紧张得直舔唇,她已掩下睫来,凛住了呼吸。
他本就心有綺念,这会再容不得半丝迟疑,就着手捧住她的脸,颤抖的吻了上去。?不知是因为等待还是她的气味本就如此美好,他再也不能满足于嘴唇单纯的相贴,本能的一吮,含住了她的唇瓣细细啃咬,口水曖昧的濡湿了她的唇。
这等刺激让他情难自禁,才试探的伸出了舌想再下一城,可她陡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让他迅速的退了开来,她动作却比他还快,一下就把脸埋入他胸膛,竟不肯抬头看他。
她生气了?
石更这下慌得不行,手扶着她的腰,频频顺着她的背脊,又是关切又是道歉。
偏偏任他怎么哄,她就是不愿出来,只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放,好半天,石更才从身体掛上的重量明白了,一收臂膀,偏头贴上她的发顶,闷声而笑。
他没出声,可尉迟不盼也从他震动的胸膛得知了,恼恨扯着他的襟口,「石更哥,我、我不是腿软,是、是太早起了,头晕。」
他觉得她彆扭这模样实在可爱极了,也不忍戳破,念着她腿没力气,也怕她揪久了手痠,索性手一捞,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软软哎呀了一声,仰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把自己藏起,一句话都没说。
他本意是要把她抱进厅里安着,谁知才刚要过门槛,她却是紧紧搂住了他的颈,头埋在他肩胛骨,「石、石更哥,我、我真的是头晕?」
石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频频低头想探她的神色,谁知她不让,扭着脸躲他,「你、你抱着我走一会,就、就不晕了?」
石更自然是没有二话,一转身,就抱着她在院子里绕着圈子走,步伐迈得是那个慢,就怕一不小心颠着了她。
怀里的姑娘软绵绵的,连撒在他颈项的呼吸也是,撒在肤上是说不出的痒,一路痒进了心底,他迟疑了一会,又一次偏头去看她。
然后,假装没有发现自己的嘴擦过她柔软的脸颊。
幸好去的是尉迟不悔啊。
偷得了满唇芳香,厚道的石更?第一次不厚道的想。
炸字数啦!尉迟不悔你家有人在挖墙脚啦!(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