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息,晋远就想立马下去找他,但腿还没有迈出行动,脑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了,顿了顿,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乘坐了电梯去了负一楼。
出乎意料的是,台球厅里静悄悄的,除了江鹤一个人拿着台球杆站在一张台球桌边擦巧克就没有别的人了,因此当晋远走进台球厅,脚上的鞋子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时,江鹤第一时间就朝他看了过来。
当他看见晋远的那一刹那,晋远明显地感觉到他愣了又愣,直到晋远走近,他才从愣神的状态中清醒出来,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晋远身上顿了顿,不太敢往晋远身上看,直视着晋远脸问道:“怎么突然间又穿起女装来了。”
晋远瞧着他明明很激动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视线在他左手上的婚戒上打了一个圈,朝他粲然一笑:“因为我总不能让江总刚有了男朋友就丧妻。”
虽然江鹤说过会慢慢接受是男人的他,而他也确确实实开始在接受是男人的他了,但这也一点都不妨碍他继续穿女装,不管是女装的他,还是男装的他,不都是他,并不冲突。
江鹤被晋远所说的话怔了又怔,旋即摇头笑道:“我怎样都行。”
“你做我男朋友我就当你妻,”晋远抿唇一笑,伸手松了松江鹤衬衣下的领带,从他脖颈上取下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给他看,“这个我就收下了。”
看见这枚他精心准备的戒指再次戴在他一直想要给的人手上,江鹤那颗不怎么安稳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他侧目看着晋远的侧颜,声音温柔了又温柔:“你想怎样都可以。”
“那就这样决定,”晋远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满意了,看了看空荡荡的台球厅问他道,“怎么想起来打台球了?”
“在酒店碰见几个熟人,约在这里谈了点生意,生意谈完人都走了,我台球瘾犯了,就一个人留了下来。”江鹤给他解释了一句,又问他道,“会玩吗,陪我玩两局?”
“没玩过,”晋远虽然没玩过,但他见江鹤想玩顺从地取了根台球杆出来,“但我可以陪你。”
“嗯。”江鹤微微一笑,又问他道:“规则会吗?”
晋远举着台球杆微微弯腰对准台球桌上的一颗白球,瞄准白球前方的一个红球,出杆道:“不就是用白球把其他颜色的球给击入袋中嘛。”
晋远虽然没有玩过台球,但他也不是没见别人玩过,一些简单的规则还是知道的,而且他觉得这个台球比起昨天的滑雪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肯定很容易上手,然而他打出的白球顺着他出杆的力道稳稳地擦过前面的红球向一旁的桌袋滚去,虽然没有掉进桌袋里,可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跟在嘲讽他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