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他会光着出来呢。
晋远从浴室走出来,看见靠在电视桌上低头查看手机没有一丝窘迫的江鹤,轻抿了一下唇,不太高兴地在心里给他打下了一个正人君子的标签。
他还以为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也会好奇地偷偷看上两眼呢。
心上划过一抹淡淡的失落感,旋即晋远又轻轻舔了舔唇,也从桌上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挨着江鹤一面喝水,一面看着面前的床向江鹤问道:“江总今晚想怎么睡我?”
江鹤愣了愣:“睡你?”
“哦,”晋远又喝了一口水,不徐不疾地改口道,“我说错话了,我是问江总今晚想让我怎么睡?”
江鹤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这是普通酒店,不是他以前住的套房有多个房间。
这就意味着他今晚就要和晋远进展到同床共枕的地步,还真是有够快的。
江鹤沉默了一瞬,想到他们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淡定道:“随意就好。”
“行。”江鹤是老板,他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晋远擦拭干头顶的湿发,没怎么扭捏地爬上了床,自己扯过被子盖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江鹤见他乖乖地没再整别的幺蛾子,也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江鹤。”他刚一躺下去,还没来得及伸手去关灯,晋远的声音陡然响起。
江鹤像是早有所料般,抬了抬眼看他:“嗯?”
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了起来,向他伸出手道:“你的手给我。”
江鹤没怎么犹豫地就把手递给了他。
晋远左手轻轻搭在江鹤伸出来的右手上,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根根地落下,然后慢慢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抬起眼眸,向江鹤紧张地问道:“这样会反感吗?”
江鹤抬起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白炽灯下,只见他的指缝间交缠着五根冷白修长的手指,他像是握着一捧牛奶液,又像是捏着一朵馥郁芬芳的奶白山茶花,轻轻摇了摇头。
晋远又重新躺了下去,唇边绽放出个好看的笑容来:“那我今晚就这样牵着你睡,可以吧。”
江鹤眉梢微挑,很诧异地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就只是这样?”他总觉得晋远不像是个就此满足的人。
闻言,晋远笑了笑,面对着江鹤坐起身来,拉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落在他松垮的浴袍带子上要解不解,纤长的睫毛微扬,脸上笑意撩人,明目张胆地诱惑:“江总要是想玩点儿别的,我也可以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