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晋远被他笑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问了一声。
“没什么。”江鹤摇摇头,没有解释的打算,就在他准备启动车身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眼晋远。
晋远被他看得不自在,敛了敛眼睫,拘谨地把脸撇向一旁的窗外,独留下戴着两颗小巧山茶花的左耳给江鹤看。
江鹤目光在他带着耳钉的耳廓上转了一圈,笑了笑,指着他的肩膀提醒道:“安全带。”
“哦。”被这么一提醒,晋远忙不迭地扯过一旁的安全带系上,回想今晚一系列的窘迫下来,耳背已经悄悄蔓延上了尴尬的红晕。
处于高度紧张的环境中,果然会使人下意识地变得笨拙,晋远为了不使接下来的路途变得更加尴尬,手自然而然地伸进裤兜里,准备摸一颗糖出来随时保持头脑清醒。
还没等他把手放在腿上,一旁的驾驶座上的人就给他递过来一颗剥好的糖:“给。”
晋远看着面前这颗夹在糖纸中的糖仁,整个人更加拘促了,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接。
“吃吧,”最后还是江鹤率先开了口,“她也很喜欢吃糖,刚刚看你也很想吃糖的样子,习惯性地剥了一颗,现在这样也没有办法收回去了。”
“谢……谢谢。”晋远没有办法拒绝,只得磕绊地道谢接下,喂进嘴里。
“不客气,”江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启动车身,缓缓开车地下停车场,轻松地与一旁正在吃糖的晋远说话道,“怎么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吃糖。”
“也不是特别爱吃,”晋远诚实地回他道,“我有低血糖,得随时补充着糖分,吃着吃着就吃习惯了。”
江鹤挑了挑眉,问道:“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导致的低血糖吗?”
“不是,”晋远摇头,“先天性的。”
江鹤点点头,又问:“那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吃得消吗?”
“还行,”晋远顿了顿,认真回答道,“我自己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干自己喜欢的工作,谈不上什么吃不吃得消的问题。”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紧张,”也许是他回答的语气太过认真了,惹得江鹤又笑了一下,“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可以不用把我当老板看。”
晋远抿了一下唇里的果糖,让糖份在口腔里发散,我倒是想不把你当老板看,把你当老婆看,你肯给吗?
车里气氛沉默了下来,江鹤兴许是意识到他们之间不适合讨论这个,换了话题:“这个车坐着还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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