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平时也常看到他的脸。
为什么今天的感觉就不同了呢?
过一会儿他醒过来,看我会不会也觉得不同?
也许有什么东西在一夜之间改变了。
我轻轻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
明晃晃的阳光之下,废墟里的蒿草、碎石和瓦砾。
好像在如此强烈的光线下,那个钉子户的建筑变得有些模糊了。
我在这里一个人住了这么久,终于第一次有人来留宿。
那些蒿草、碎石和瓦砾,如果它们有感知,一定也对此感到新奇吧?
它们会说:某某阳台上的那个单身狗,今天看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同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我经历了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个夜晚,早上醒来最想与之分享的,竟然是一片废墟。
罢了罢了。
我悄悄回到房间。
眼睛明显感受到从室外到室内光线的明暗。
看了床上的某一几秒,确定他像电脑上的画面加载一样直到清晰出现。
咕嘟——
咕嘟咕嘟——
饭煲里的粥到了沸点。
有香气弥漫。
我站在料理台前,把黄瓜丝又拌了拌。
忽然听到某一睡意朦胧的呼唤。
我转过身,他从床上扬起头。
他说:来,早安吻。
Emmm……油腻。
我说:给你早安粥吧,还有早安黄瓜。
他说:你昨晚都把我攻了,早上就给我吃粥和黄瓜?
我说:我昨天喝醉了,根本都不记得。
他说:你想赖账?
他从床上爬起来,装模作样的说这疼那疼。
就算我真的做过什么,我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杀伤力啊。
我觉得我傻了。
我不该跟他说我喝多了没记忆。
我应该说我都记得,记得我根本就什么也没做。
现在这局面,为什么有种老实人喜当爹的错觉?
我说:你昨天肯定是故意灌醉我的。
他表示很无辜。
我说:你给我的肯定不是解酒药。
他说:不是解酒药,是伟哥,可把我折腾的。
说着走去洗手间,表现出小美人鱼刚学会走路时的痛楚。
我?
我也有点儿怀疑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