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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沅感叹着自己聪明的同时,同样感慨生活的不容易。他这么苟延残喘,真是辛苦了。

不对,苟延残喘这个词好像不太适合。

景沅词汇量有限,想不出更合适的词语,安稳入睡。而沙发上的人,却安静望着天花板,手里撑着景

沅的羽绒服袖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翌日。

一大清早景沅便被敲门声弄醒。

他扬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意识寻找纪晏的身影,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没办法,景沅只能磨磨蹭蹭下床。

推开门,山下的积雪白得刺眼。景沅捂住眼睛,发现敲门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只乖巧的哈士奇。哈士奇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嘴里叼着一筐篮子。景沅蹲下,借机掐了一把免费的狗狗,将篮子取下。篮子里,适着热气,应该是酒店提供的早督。

"谢谢你。"

天气太冷,景沅只穿着单衣,从篮子里取出一根香肠当作小费后,跟哈士奇匆匆道别。

篮子里的早餐似乎只有一人份,这让景沅心里有些打鼓。他抬眼望去,发现自己的羽绒服被重新挂在衣架上,房间里已经没有任何纪晏的痕迹。

就连纪晏的行李箱,都不见了。

景沅一时之间有些慌,赶紧去拿手机。却发现因为他抠门,他根本没买国外的流量包,手机上不了网,更南提打电话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纪晏不会记昨晚的仇,把他独自扔在这里了吧?

景沅开始在心里清点自己的财产,纪晏倒不至于因为这点钱故意害他。眼下就担心纪晏昨天被他冷落,心怀嫉恨。

景沅彻底坐不住,慌乱套上羽绒服,想出去找纪晏。在推开门时,迎面撞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他抬眸,眼睫眨了眨: "纪晏!"他怂怂地接着纪晏的腰,生怕纪晏不付酒店的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抵押。

纪晏手上提着袋子,对景沅主动“投怀送抱”的行为感到一丝惊讶。

明明昨晚还在生闷气。

“纪晏,你去哪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景沅嘴上埋怨着,眼睛却早就被袋子里的早饭吸引。纪晏手里提的,明显被哈士奇送的闻着要香。

“我担心你吃不惯这里的早餐,让陈天出去帮你买了些。刚刚雪橇犬的主人跟我沟通细节,我就出去一趟。”纪晏将早餐递给他,开始介绍今天的安排。

他们今天预计玩两个项目。上午是雪橇犬山地冒险,下午是雪地摩托。

“好。”景沅刷完牙,开始疯狂炫早餐。这里的

座椅比较宽,他干脆盘腿坐在上面,这样吃比较惬意。

纪晏没再说话,默默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借着这个时间办公。

景沅时不时抬头警一眼纪晏,不说话的纪晏气质更高冷,或者说露出本来的面目。尤其是那双冷窄的凤眼,不笑时让人更加惧怕,难以接近。

昨晚的事,让他和纪晏的关系有些尴尬。现在冷静下来,他有些后悔昨晚的任性。万一纪晏真和剧情中描绘的那般冷酷无情,将他直接扔出去冻成冰棍怎么办?

他现在确实胆子大了,敢跟纪晏要脾气。他记得,自己好像推了两下纪晏。他愈发后怕起来。

"纪晏,我的羽绒服在哪儿?"景沅明知故问,想要提醒纪晏自己昨晚的暖心举动。

“衣架上。”纪晏没抬头,淡淡回答。

“喔,暖和不?”景沅探头,留意着纪晏的一举一动。

终于,纪晏稍稍抬头: "嗯,暖和。"

景沅傲娇翘唇: "我昨晚就是心疼你,才帮你盖羽绒服。"

纪晏淡淡勾唇:"谢谢。"

景沅舔了舔手上的面包渣:"不客气。"

就这样,吃饱喝足的景沅换好最厚的衣服,与纪晏开始一天的旅行。来到哈士奇雪橇的项目地点,景沅又看到那些又胖又漂亮的二哈。他踩着厚厚的雪地靴,来到雪橇面前: "老板,狗狗们吃饱了吗?"

老板是地地道道的芬兰人,听不懂景沅的话,待纪晏翻译完,笑眯眯道: “当然吃饱了,它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景沅点头,挨个摸了摸狗狗们,与纪晏坐在后面,准备出发。

设备整体比较简陋,一共有12只哈士奇负责拉在两人。见狗狗们超乖的排成有序的队列,景沅问老板: "他们会不会拉不动?"

老板:"不会,他们很有力量。"说完,雪橇队伍缓缓向前而行。

景沅本以为老板会帮他们指挥,但看到前面只有狗狗们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叹。"晏晏,它们不用指挥吗?"

听到这声勤悉的称呼,纪晏平静的

眸子里闪过一丝涟漪。"不用,他们知道路线。你看草地,上面有其他车队跑过的痕迹。"

景沅笑眯眯地将围巾系紧,抓着后面的座椅扶手随着车程的加速惊呼。

纪晏注视着景沅的兴奋,昨晚阴霾的心情也随之消失,沿着越来越开阔的视野,放松地拉住景沅的手,放进口袋里捂热。

他昨晚几乎一宿没睡。

可能还没有接受景沅不喜欢他的事实。但这个命题是纠结的。

他试图从景沅的一举一动中寻找答案。但在寻找的过程中,他也在尽量地让景沅喜欢上自己。

车速越来越快,景沅虽然开心,但也能感受到自己快要蹦出的心脏。他反握住纪晏的手掌,轻轻放松呼吸,让自己沉浸于这场刺激的雪地之旅。

渐渐的,他们的雪车驶进一处布满石头枯草的树林,周围的树枝有长有短,景沅很害怕扎到自

己。

他一边躲着,一边朝纪晏皱眉: "晏晏,路线是不是错了?"

纪晏也察觉到不对劲:"应该是。"

景沅: “那我们该怎么——”

他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雪车在越过一处凹凸不平的地势时绳子突然断了。前面的十几只哈士奇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离开,仅仅两秒,雪地上已经没了它们矫捷的身影。

但可怕的是,雪车由于惯性和逐渐向下的地势还在飞速行走。

景沅眼尖,发现前面有一处断崖。

断崖的高度并不高,但至少有三四米。

他紧紧牵着纪晏的手,没给他询问纪晏是否要跳车的机会,雪车“嗖”一声越过断崖,紧接着直直坠入地势最低的地方。

景沅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他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紧紧护着,没有半点疼痛。

待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趴在纪晏身上,而纪晏的手臂全程护着他的头。两人平安无事地躺在一处地势低洼的雪坑里,周围尽是石头和杂草。

"纪晏,你没事吧。"

景沅挣扎着起来,检查完被他当作肉垫的纪晏身上没有血迹,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你呢。

”纪晏坐在雪地上,抬头打量着他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应该是路线设置错了,陈天和保镖他们马上来,别担心。"

纪晏完全不见慌张,从口袋里取出野外定位仪,向陈天他们发送求助信号。地上的雪很湿,尽管两人穿的是防水羽绒服,裤子依然湿得厉害。

景沅挣扎着起身,扬着脖子向断崖上方看了好几眼。

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并不深,如果有工具,很容易上去。现在只要保存体力,等陈天他们过来就好。

景沅低头看向纪晏,发现他们掉落的坑里有许多尖锐的石头。倘若纪晏刚刚没护着他的脑袋,他很有可能伤到。

"纪晏,你怎么还坐在地上?"

雪地那么湿,景沅觉得纪晏不太对劲,轻轻蹲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受伤了?"

望着景沅担忧的神色,纪晏没隐瞒: "刚刚腿碰了一下,有些疼。"

"哪条腿?"景沅赶紧仔细察看,当看到被纪晏压着的雪地上被血边染了一小片后,瞬间急了: "它还在流血吗?用不用包扎?陈天他们多久到?"

面对景沅一连串的问题,纪晏淡淡勾后: "不怎么流了,陈天马上到。""真的不流了吗?"

景沅不信,摸索着纪晏被刮破的裤子,发现纪晏腿上还有几处淤青和划伤。此刻,他的愧疲值达到盖峰。

如果纪晏不给他当人形肉垫,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伤?

“从车上滚下去时,你抱着我干什么。你看你自己,满身的伤。”景沅有些哽咽,垂着湿润的眼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纪晏自然知道护着景沅自己可能受多重的伤。可他们掉下车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景沅伤到脑袋,会不会离开这里?

他记得景沅来的第一天,是医生宣布“景沅”脑死亡的第一天。他害怕景沅离开。

“它还在流血,纪晏。”景沅焦急地说着。没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他像只热锅上的小蚂蚁,扑通跪在雪地上,掀开纪晏的裤腿。

"沅沅,这是干什么?"纪晏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陈天他们已经在路

上,这只是轻微的划伤而已,不用太过担心。

上一世纪家败落后,他为了得到投资,参加一场国外金融大佬们组织的野外竞技游戏。参赛者谁能留到最后,谁就能拿到巨额融资。

他知道,那些投资对于国外有钱的人来说,不值一提。他们这种参赛者,只是高端富豪们取乐的对象。

他也知道那场野外竞技中会有人工饲养的狼,许多超级富豪都喜欢寻求这种刺激,赌注押主。

也正是那次经历,让纪晏学习了野外生存技能和格斗技能,今天发生的事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我要用嘴帮你止血,杰克苏小说里都这么做。"景沅一本正经地凑到纪晏腿边,跃跃欲试。

纪晏微微壁额: "你确定你看的小说,不是被蛇咬时需要吸血才这样?"

景沅猛地怔住。好像是诶。人家是被蛇咬了,纪晏时受伤了。

智商急剧下降的景沅悻悻起身: "抱歉,我有点着急。"

纪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担心,陈天他们已经在路上。"

"真的吗?"景沅抽抽鼻子,拖着浑身湿淋淋的衣服狼狈地凑近纪晏,“你们俩在实时联系吗?他到哪儿了?"

纪晏将手机定位交给他: “你看,陈天离我们还有1.5km。景沅捧着手机,慢吞吞点头。

当他准备将手机还给纪晏时,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一条短信。「纪晏先生,您已成功预约近视眼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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