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打完,他们输的很惨。不过北大的篮球队一向非常强,他们本就抱着交流为主的心态,况且少年心劲儿,沮丧了一会儿便又开心了起来,一队人热热闹闹起哄着去大排档吃夜宵。
宋颖招呼着一群人,大姐大一样:“今天咱们不是输给了北大,而是拿到了北京市第二!打的不错,宋姐请你们吃烧烤!”
一大群少年又欢呼起来。
尤溪婉拒了宋颖的邀请,毕竟和一大堆陌生的小年轻坐在一起实在有些尴尬,况且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再玩一晚上回去,确实太赶了。
但她走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宋颖:“那个自来卷头发的男生叫什么?”
“他啊…”宋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小钦的舍友吧,叫什么陈、家煦?”
陈家煦。
这个名字,是不是曾经充满她的生命,也许是前世,也许是另一个世界。
不然,为什么单单念出这几个字,就有一种心痛的回响,回荡在她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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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不久,有一天在宿舍里,陈家煦突然问宋钦:
“那天你姐姐带来的那个朋友,是谁啊。”
宋钦一下来了精神:“煦哥,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啊,行啊,怪不得平时学校里那么多妹妹给你抛音信你都不带理的。”
陈家煦:“…”
宋钦正经了些:“不过说认真的,人家尤溪,北大本硕,本科的时候绩点全系第一,读研的时候发的论文一水的国际刊,国家奖学金拿了个遍,可是北大有名的冰山女神…”他顿了顿,拿出手机:“我帮你问问我姐?”
陈家煦说:“我自己问。”
“有勇气有勇气,不过…”宋钦贱兮兮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能追的上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家煦心里想。
但他对宋钦说:“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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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之后,大概是陈家煦和尤溪婚后的几年,她突然说起来自己第一次看到陈家煦的时候。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第一次见到你,却感觉那么熟悉。”
当时陈家煦正在炒菜,尤溪一边这么说,一边把米饭铲到白净的瓷碗里。
“这应该算是一见钟情吧。”尤溪乐乐地总结。
当年他们的婚礼上,尤溪也是对宋颖这么说的,但宋颖一副心痛至极的样子:“虚伪!尤溪,这就是迫害祖国的未成年花朵的行为!可恶,最后居然让你得手了…”
尤溪表示没听见。
她哼着歌把米饭端到桌子上,却回头看见陈家煦直直地看着她,菜也不炒了,举着锅铲 ,一动不动看着她。
“我觉得和一见钟情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是比一见钟情更深刻、更难以挣脱的情感。
仿佛天塌地裂。
“大概像仇人一样。”陈家煦认真说,“咱们上辈子绝对是血海深仇的仇敌。”
“你有病吧,陈家煦。”尤溪无语,随即哎哎叫了起来:“锅!锅快冒烟了!”
陈家煦反应过来,两人鸡飞狗跳关火。
…
吃饭的时候,尤溪夹了一口炒过头的土豆丝,踢了一脚默默吃饭的陈家煦:“你就是神经病,哎,明明挺浪漫的事儿怎么让你说的那么血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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