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到现在还有点难以置信,我的确写完了一个故事。
就像一个续航能力最多50米的人,最后竟然磕磕绊绊跑完了一场马拉松。
大概在十几章的时候,我就遥想过要不要写后记,但那时候本人既没有把握可以完结,一边还觉得写后记有一些些矫情。
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故事对于我的意义实在重大,而我现在又极其亢奋,大脑缺氧,就叮呤咣啷,想到啥写啥吧。
一切起源于今年3月28号凌晨,那个时候我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然而近两年来,连让我听得进去的网文都很难找到了,入睡变得极其困难。
于是萌生了要不干脆自己写的想法,毕竟我最了解我的xp是什么。
可这并不容易,因为从六年级看文以来,随着岁月变迁,口味更迭,我在无数个便签app里四处留情,到处挖坑,就没有哪个是真正写完了的,emmmmmm……诚恳点说,应该是写了两三章爽完就跑。
写得最长的一个大概就是年初阳了之后,憋在家里无事可做稀稀拉拉给一个故事写到了3万字。
只有天和我知道,《北羽》这本,一开始真的只想在十章内结束战斗,可是进度总比我预想的要慢、要慢,要再慢,然后我安慰自己,加加油,六万字可以收工,然后结果就……这样了。
咳咳,对不起扯远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知道怎么地,脑子里突然闪过初中时(?)听到的一首日文歌,但是歌单里没有,我不记得名字只记得副歌是怎么唱的,反正夜还长,无事可做,我就想把这首歌找出来。
哼哼了好多遍,总算识别出来了,就是文里这首:say that you love me。
歌声从音响里飘荡出来,我躺在漆黑的房间,突然有了这个脑洞——
骨科,无辜的小孩,命运的回旋镖击打在他们身上。
最先冒出来的,是关于“大风”的画面,哥哥无意见到妹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妈妈问起,侧过身遮挡,只说一句“起了大风”。
哇,一发不可收拾,我激动得一整晚没睡着,喝一杯咖啡就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
当时我只想过把瘾,写到关键字“大风”就心满意足去睡觉。
但是好像脑洞打开了,这件事就由不得我了,哪怕当天就写到了第三章,躺回床上的我依然无法停止思考,或者说是这个洞在不断往我脑子里喷发东西,我根本控制不住。
于是我就继续写,写到第六章时,我意识到我行文措辞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脑洞喷发的速度,于是我开始把零碎的片段串起来,整理出了一版破破烂烂,勉强叫做大纲的大纲。
有时候某些场景过于鲜明,会逼着我不得不先写出来,比如哥哥发疯的清晨,很早很早就完成了,这些情感强烈的片段也成为了一个个旗杆,激励我走到那去。
怎么说呢,我这人写文总会陷入一种恶性循环,每次开坑都是激情满满奔着xp去的,然而写着写着就会觉得难以为继。
以前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归结于觉得自己生产的颜色废料不值得别人花时间去看,可是通过《北羽》,我才总算了解,原来是我走近了人物,自此我的笔不再由我控制。
这真的非常难受,因为我是对待感情异常迟钝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只喜欢写别人发疯了。
可恶就可恶在,我的逻辑不允许我让人无故发疯,我就只能慢慢去推敲、设想这俩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后可喜地发现我的确是个人才,选取的两个人物一个比一个更难揣摩。
每次一有稍微大一点的情感转变,我就要抓三天脑壳。
后来我觉得这不是办法,我必须要借助工具书,就找啊找啊,找到一本艾?弗洛姆的《爱的艺术》。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本好书,推荐每位老师观看。
很神奇,透过这本书我没弄懂什么是爱情,但意外地想通了该怎么和世界相处。
第10页写着这样一段话:人对他的单一存在的觉悟,对他短暂生命的觉悟,人意识到身不由己,死的必然,人知道自己的孤独和与世隔绝,意识到面对社会和自然的威力自己的无能为力所有这一切都使他的特殊和孤寂的存在成为无法忍受的监禁。紧接着23页有这么一段话:在每一种创造性的劳动中,创造者同他的物质组成人的周围世界的物质达成一致。
看到的那一刻我就想,对,就是这样了,我就想这么活着,让我的灵魂寄居在我所创造的东西里与世界结合,而其他痕迹,我都不要留下。
于是我更加坚定地去写,却又遇到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