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旁的树梢轻掠窗户，慕容茜可以清楚窥探树上细密的枝条。

慕容仟将咖啡厅自製的牛奶倒入咖啡中，牛奶融在咖啡里，成了和谐的色调。

他缓缓开口，「文彬都跟我说了。」

「我知道，你有跟我提过。」慕容茜知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她和慕容仟迟早会谈到这件事，她试探性地问：「爸爸你觉得你放的下妈妈吗？」

慕容仟哪可能不知道慕容茜问这个的用意，但是他还是尽可能地回答她的疑问，「怎么可能放的下？她是我的初恋，是我唯一一个用生命去爱的人，不过我不会纠结在过去，我会带着想念她的心好好活下去。」

「你没有想要拋下一切，让自己轻松自由的想法吗？」

「为什么要忘记她？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后悔和她在一起，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不是吗？」

慕容茜愈问愈激动，「可是这样你不会感到遗憾感到难受吗？」

「小茜。」慕容仟看着她，「你心里早有答案了不是吗？你只是跨不出那道坎而已。」

慕容茜垂下眸，叫人看不清她的思绪，她否认，声音如蚊蚋，「我没有。」

慕容仟不会逼迫她去面对，他聊起了她的过去，「可你还记得我们家以前养的那隻猫吧？」

「嗯，记得。」

「那个时候是你第一次这么慌张地拜託我。」

慕容仟继续说道：「你说你已经放下懒懒了，但是你其实根本没有放下。」

「我真的放下了啊......」慕容茜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隐含许多的不确定性。

「你每次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坐在客厅的地上发呆，那个位置是懒懒以前最喜欢待的位置。还有以前你明明不喜欢吃鮭鱼，现在却喜欢吃了，为什么呢？」

慕容茜回答不出来。

因为懒懒生前最喜欢吃的就是鮭鱼，每次她餵懒懒吃鮭鱼肉的时候，她也会偷吃几口。

自从懒懒走了之后，她还是会拆开鮭鱼罐头来吃，每次吃罐头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和懒懒一起吃鮭鱼的时候。

慕容仟很快就喝完了咖啡牛奶，他又点了一杯，「其实你跟以前的我很像，那个时候的我以为自己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直到真的失去了之后，我才知道我其实什么都很在乎。」慕容仟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愚蠢很天真。

「失去？爸爸以前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