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公说的是。」
陈信和真想把桌上的紫砂壶砸在他头上,压下心中的盛怒,陈信和拾起一旁的资料,「我看过你麻省的毕业证书了,你本来打算在这做什么?」
「进这的顶尖公司当研究生。」说道这,范逸就来气,他和公司都谈好了,就因为外公的一项要求而不得不作废。
「研究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为什么你坚持要回到台湾?」
「我来这有我该完成的事。」范逸语带隐晦。
陈信和耸肩,「我不逼你说,反正也因为这个缘故我才能拿你爸威胁你。」
要是在以前,范逸压根不会听陈信和的话。
前几日他要回来时,他爸爸警告他在台湾不许惹事生非,要听外公的话,不然就叫他回美国。
也因此,陈信和有了指使他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他不能就职于顶尖公司,这得问问他「亲爱」的外公。
陈信和是z大的老校长,掌管学校相关事宜。
近几个月来z大数学系急需一位优秀的助教,陈信和一下子就想到了范逸,强迫他到他的母校z大当助教。
此外,范逸还得完成一件事。
此件事陈信和尚未和范逸说明,范逸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了解他那「该完成的事」。
絮絮叨叨了一会,陈信和总算将话题带到了那件事上。
「说起来,这件事还挺悬疑的。」
范逸坐直身子,「什么事?」
「别这么严肃,小事罢了。」
范逸脸冒青筋,小事罢了?有种自己去解决,不要叫上他!
「我们z大的学生还算乖巧……」
接下来全是在讲z大有多好、有多好、有多好……
范逸一个忍不住,「讲重点!」
陈信和翻了个白眼,「好,我讲重点,从上上届开始,教授们纷纷向我反应,说有的学生本来上课会认真听讲,可是现在一上课不是趴下睡觉就是念本科的书,连课都不上了。」
「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这很重要,攸关我校的名誉,传出去了可是要闹别人笑话的。」
范逸忍无可忍,「来这就是要我解决这事?没凭没据的我该怎么解决?再说学生上课睡觉很正常,谁学生时期没怠惰过?他们怠惰关我屁事!」
陈信和瞪大双眼,手指着他抖抖抖,「好呀你,你是不想待在台湾了吗?本来想说解决不了就算了,现在看到你这狗态度我就生气,你如果没解决的话,我马上打电话叫你爸拖你回去美国!」
范逸甩了陈信和一记冷冰冰的眼神,「我帮你解决这事,但你要答应我如果我做到了不准再拿我爸威胁我!」
「可以,不过你还是得继续在z大当你的助教。」
「我、接、受!」
劈啪——
两人互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直到范逸受不了甩门离开校长室才结束这无声的对抗。
陈信和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小子一天比一天还横,连我都敢瞪了。」
离开那凉的心烦的校长室,范逸有种解脱的感觉。
然而走没几步他遇到了一个异常的景象——男学生们堵在他面前。
范逸眼神不经意扫过他们手上的教科书和笔记本,「你们是要问我问题吗?」
「范逸学长好。」男学生们纷纷低下头致敬。
刚刚被陈信和挑起的怒气顿时消了不少,范逸盯着他们,「要问快问,一人只能问一个问题。」
男学生们一听,脸上笑意渐浓,说到范逸,那可是他们的偶像,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与那群躲在监控室的女生不一样,只关注范逸的身材和脸蛋,男生们还注意到范逸优良的成绩表现。
范逸贵为z大杰出的校友,出国进修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此次回国已拿到麻省的文凭。
瞧!范逸就是这么厉害,麻省理工是说进就进的吗?不,根据调查,麻省每年的录取率不到百分之十,能顺利毕业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男学生们才会把他当成神来膜拜。
一个男生翻着笔记本,推推鼻樑上的眼镜,一副好学生模样,「我想问学长这题怎么解?我怎么算都算不对。」
范逸看了一眼,「你这的自然对数微分算错了,改一改后面应该就会对了。」
其他人也簇拥上前询问问题,范逸一一为他们解答。
解题解的正顺利,范逸忽然感觉到有东西落在他头上,他伸手拿起头上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样貌奇特的墨绿色饼乾。
「xx的!」
哪个没品的把饼乾丢到他头上?
他抬起头看向上方,各个楼层外都没人逗留,肯定是逃掉了。
扔掉了饼乾,范逸看见男生们错愕地看着他,他面色驀地一沉,「我不能骂脏话吗?难道你们没骂过脏话?」
男生们摇手,「不,学长你儘管骂,我们没有意见。」
范逸这才继续解题。
与此同时,位于范逸正上方三楼处,有一抹身影从教室内溜出来朝下一看,「可惜了我的抹茶oreo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