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佩儿瞪大的眼,空洞而绝望地看着她,逐渐黯淡的眸子满是不解,她对夫人素来是忠诚的。
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女,杀就杀了哪需要什么原因。
肖雩挑了下眉,面无表情的抽回手,掌心上握着颗鲜血淋淋的心脏,她看也没再看佩儿一眼,转身走向乱葬岗最高处废墟般的木屋。
「鬼巫,我来了,这是你要的代价。」
她将那脏器随手从窗户拋入,室内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虚掩的大门左右晃动,露出一张苍老而憔悴的面容。
「你来早了,距离朔月还有九天。」鬼巫佝僂着背,步履蹣跚的走出,身形消瘦的宛若枯骨,可双眼却明亮的近乎诡异,彷彿看穿人心最隐晦的秘密。
「我改变主意了,」肖雩眼底掠过一抹寒芒,阴鬱的嗓音中淬满怨毒,「我现在就要他死,我要她们母子俩永世不得超生。」
鬼巫杰杰古怪地笑了两声,语气中满含兴味,「无妨,反正代价你已经支付了。我只是好奇,听说那女人是你的姊姊吧!」
「所以她才更该死。」
明明不过是曾经被她握在手中的玩意儿,也敢肖想属于她的东西。山鸡就是山鸡,站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