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顿了下,这才道明来意,“我今天来是想问下,新兆出事前,有没有哪些地方看着不对劲儿?”
付母叹了口气,“新兆订婚后,就和他未婚妻搬出去了,偶尔才回来。”
沈约想了下,问道,“那您知道程媛现在在哪里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付母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而站在一旁的王姨听着这话,却有些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道,“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自从新兆去了,就没露过一次面。”
说完,她还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看得出来她对程媛感官并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厌恶。
这其实也正常,在王姨看来,自从程媛这个女人出现后,一向懂事的新兆就时常和付先生付太太争吵,好不容易订了婚,也不安分。
订婚后,新兆每每回家都是独自回的,那女人一次面不露不说,对付先生付太太的态度也让人生气。
这些他们都可以不计较,只期待小两口过得好就行,但没想到就这么点期望都落了空。
后来,虽然付新兆刻意遮掩,但在她们这些长辈眼里,哪里不清楚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性子,要不是感情上真的出现了问题,怎么会天天在外喝混酒?如果不喝酒,又怎么会出这种事?
提起这个准儿媳,付母脸色也一时有些难看,所以她也就没拦着王姨说什么。
沈约皱了皱眉,显然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种事。
付母问他,“你找程媛是想问什么?”
沈约没直说自己怀疑付新兆的死有问题,一来他没有证据,二来他这么贸贸然的说出口,对痛失爱子的付母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他找了个借口回避了过去,既然来这一趟没什么收获,他也没多留,很快就和付母告了辞。
付母想起身送他,但是连日的精神不振让她刚站起来,身子就晃了晃,看着女人鬓角的白发,沈约目光沉了沉,低声劝道,“伯母,您留步。”
沈约从付家出来,想了想给王景安发了个消息,然后就调转车头回了家。
陈鱼对他的突然回来感到很惊喜,摁着沈约的肩膀助力一跳,就成功将自己挂在了对方的身上。
进门就收获了一个‘树袋熊’的沈约的无奈笑笑,看着后者心情稍微好了些许,他抱着陈鱼去沙发处坐下。
陈鱼对坐哪里根本不在意,他此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沈约领口的扣子上。
沈约上班的时候,穿的都是衬衫,而后者就像和最上面的扣子有仇一样,看见就忍不住想给他解开。
沈约握住了陈鱼作乱的手,和对方满是疑惑的目光相对,就叹了口气,“我有个同事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