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尹清澜吹完头发就到季宁洗澡了,今天她带着傅筠在省博物馆运动量超标,集合的时候又在火烤似的室外待了好一阵,出了很多汗,所以是必须要洗头的。
等她洗澡洗发再吹干头发出来也才半个小时,正倚在床头看书的尹清澜看她出来了就笑着朝她招招手,“宁宁过来我这儿。”
说罢她的书也扣在了床头柜上。
季宁刚脱了拖鞋单膝跪在床上,支撑在地板上的脚刚从鞋面退出来一半,就被尹清澜圈着手腕往怀里一把拉过,拖鞋”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季宁也”啊”地一声歪倒在了尹清澜怀里。
她第一反应不是控诉尹清澜把她弄倒了,而是马上从尹清澜身上爬起来,紧张地看着她。
“有没有把您磕疼了?”
尹清澜自认为自己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的,可看着季宁这样,心暖的同时也升起了点恶劣阴翳的念头,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看她的底线究竟在哪里,该怎样才会对自己生气,对自己心升埋怨。
眼眸闪着幽幽的暗光,尹清澜故意蹭了下下巴,“磕到这里了。”
然后就看人跪坐在床上,很担忧地凑上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下巴。
“发红了,痛不痛。”
哪里是她磕的,分明是尹清澜刚才自己大力揉的。
尹清澜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揉了揉她的发顶,发出一声悠然的叹息。
“怎么这么好骗。”
季宁是真的很好骗,因为她是那样全身心地爱着尹清澜。
虽然她自己就是常人眼中的弱女子,纤细、娇弱,但她却不这样看自己,她反倒觉得自己是抗压又健壮的,尹清澜才是那颗易碎的,需要被小心呵护的珍宝。
看到尹清澜没事季宁才松了口气,委下些腰身,让尹清澜抬手揉她发顶的时候不至于太累。
垂下的眼睫在柔白的下眼睑处投下了一弯美丽的剪影,放轻的声音软得像撒娇。
“不要欺负我啦,我真的会信的。”
她把最脆弱的后颈都露了出来,对自己信任又虔诚,怎么能让人不想要欺负她呢。
尹清澜生下傅筠是迫于家庭压力,对傅筠的态度薄情到近乎冷血,基本上出了月子便立马返岗忙于工作,傅筠是被保姆带大的。
傅筠0-6岁这个阶段尹清澜是最忙的,忙着晋升忙着出政绩,有时候回来一趟傅筠都认不得她了,喊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