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落魄时他渴望的一切如今都唾手可得,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再不会被人呼来喝去,也不会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迫,却再也感觉不到快乐和满足了。
离火宫中光是烧火的童子就有数千人,更别提那些炼器师和宫人侍卫,然而他行走在人群中却依旧感觉孤寂。
如果可以选择,他最希望回到五年前,他和师尊、师妹、师弟们一同住在抱朴宗的时候。
他喜欢看师尊在梅树下与小师弟对弈,虽然师尊每每输了棋都爱耍赖,还要板着脸以师尊的身份压人,小师弟便只能一脸无奈地让师尊几目棋子。他也喜欢看师妹抡着大锤在院子里练武,她虽是一位娇滴滴的豆蔻少女,武力值却在师兄弟三人中是最高的。当然,如果师妹不去厨房折腾他会更喜欢她的。
还有山前的云雀山后的灵兽,师尊心血来潮时捡来的宠物,小师弟抓来试药的野兔......
一切的一切,恍如昨日。
坐在尊位上的司华年有些难过地捂住了脸,将头埋进胳膊里。他现在仿佛还能闻见师妹身上那股特殊的冷梅香味......
忽然,一只纤白素手毫不客气地拍在了司华年肩头,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却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一抬头,就看到一张俏美浓丽如同娇艳芙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十九岁的少女身形修长挺拔,她穿着件茶白色曳地长裙,胸前身后的完美曲线昭示着她早已经成长为成熟的女人,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上挂着三尺素帛,这是司华年亲手为她重新锻造的九宫绛云纱。
当初她惯用的天罗纱在逃命途中被毁,后来两人再度联系上时,一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云仙殿殿主,一位则是神秘莫测的离火宫宫主。
司华年得知云君眉的天罗纱被毁,如今一个纤细仙女竟习惯性地挥着两把开天斧打架,心疼之余便耗费了数月的时间为云君眉打造了这件极品灵器,可以帮助云君眉在幻术阵法之上更进一步。
不过云君眉倒是不觉得自己使着两柄大斧有何不妥,更是觉得这九宫绛云纱轻飘飘的没甚重量,只挂在腰间,平日也不使用,除非是遇到高手时才会以腰间长纱布下幻阵对敌。
“师兄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出神,竟然连我靠近你都不知道。”云君眉拥有腰牌可直入离火宫任何地方,此刻她眼角含笑面带春意,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却仍不忘调侃自家大师兄,“莫不是你那宫中的侍女又有爬床的把你吓到了?”
说来好笑,司华年原本就长得俊朗不凡,这些年也越发地沉默寡言,可落在旁人眼中,却是这位宫主大人生性高傲,不屑于凡俗交往。偏偏生得英挺俊逸,在炼器时又习惯裸着上身,露出浑身流畅结实的肌肉来,这离火宫也有不少貌美宫女,自然少不了芳心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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