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在下与玄宗嫌隙已生,也难再回到昔日情分。”师凌尘淡淡道,“我之前已经说清楚,大安国与玄宗恐怕缘分已经。不过玄宗门下世家众多,想来也不缺大安国这一家供奉。”
“如果前辈愿意,晚辈必定以国礼待之。”师凌尘说到这里,又对着晏归荼深深地鞠了一躬,看得出他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与抱朴宗交好。
晏归荼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得国礼之待,必承栋梁之责,他一点儿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师凌尘如今还只是个太子,这大安朝的事情他说了也未必算数。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还是要询问清楚的。
“颍都城破那日,京都皇室何故不能出兵?”晏归荼盯着师凌尘询问,“我听说,那颍都里还有你们皇室姻亲?”
师凌尘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似乎预料到了晏归荼会追问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后咬紧后槽牙:“因为,我父皇母后和皇宫内所有的人在一觉睡醒之后,都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插着一把短剑。不知是何人留下书信,警告我们不许出兵,否则下一次,这短剑便不会插在枕头上了。”
晏归荼皱起眉头。
皇宫之内的护卫和修士绝对不少,对方能在短时间之内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进入皇宫内苑,并且所有的皇室中人一个不漏地留下警示,可见修为必然是深不可测的。
大安朝现任皇帝也不过是金丹初期的修为......
为了自己保命,放弃一座边防城镇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太子殿下可曾查过,是何人留下警告书?”晏归荼追问。
师凌尘摇了摇头:“晚辈也曾经暗中调查过,但是每每略有线索之时,总会被人破坏,证人也都死于非命。父皇也警告过晚辈,说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追查下去,晚辈不得不暂时停止调查此事。”
晏归荼若有所思,看来凌家被灭门、颍都被屠城果然内有隐情。
师凌尘看着晏归荼,试探地追问:“前辈为何对颍都之事这般关心?”
晏归荼淡淡道:“本座的小弟子以前也是颍都之人,他家人俱是在那场屠城之中丧命,本座答应过他,要为他报了这仇。”
师凌尘的表情瞬间轻松了不少,他忍不住提醒晏归荼:“那些真凶在幕后,敌暗我明,前辈若要调查此事,请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晏归荼缓缓颔首:“本座知道。”
师凌尘恭敬地将晏归荼送到了宅邸外,见人已经御剑飞出很远之后,才转身返回宅邸内。
“殿下,那位晏掌门虽然是元婴期大能,但是太初玄宗的掌门可是化神期的老祖。”一名羽扇纶巾的白衣男人走到师凌尘身侧,神色忧虑地看着师凌尘,“您已经与太初玄宗闹僵,不去求助其他大门派,反而找上抱朴宗这个小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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