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奴似乎并未注意到云君眉话中不妥的地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对,我是逃婚出来的。”
云君眉见她脸色不大好,也不好再追问,只是说了句有事叫她便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门。
赫连玉奴放下手中瓷碗,一转头便看见旁边梳妆镜中自己的倒影。
右脸绝美如天上的仙子,左侧脸狰狞如魔域的恶鬼。
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转过脸不再去看那面梳妆镜。
这样一幅丑陋狰狞的面孔,怎么还敢指望会有人真心地爱她呢?
“她说她是逃婚出来的?”晏归荼若有所思地把手里一捧新开的梅花插进花瓶里。
这花还是凌江羽一大早练功的时候从后山上次采摘回来的。
小家伙在晏归荼的房间门口犹豫徘徊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也没能鼓起勇气敲开房间的门,灰溜溜地打算扭头离开。
倒是躲在门后面的晏归荼强忍着笑意拉开门,直接把雪梅从凌江羽的手里抢过来。
他家的乖徒弟能有这份心他就很满足了。
而且,看着一向成熟稳重的小徒弟流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晏归荼倒是越发觉得他捡到个宝了。
以前只有他去哄徐无忧的份,现在轮到乖乖徒弟来哄他,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十分不错,晏归荼觉得手里这束普普通通的梅花也变得格外好看。
凌江羽故作镇定地在旁边坐着看书,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晏归荼,见师尊像是很喜欢他采回来的花,少年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的涟漪。
“嗯,”云君眉站在两人中间,总觉得师尊和小师弟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不过她也顾不上这些,“她是这样说的。”
赫连玉奴之前还有未婚夫?这一点晏归荼还当真不大清楚。
他只是因为赫连玉奴即使是在朝旭阳的数百妻妾中美貌也能排进前三,这才对这个女人有几分印象。至于她之前的故事和感情纠葛,只知道个大概,却完全不清楚她竟然还和大安国的太子有过这么一段故事。
晏归荼顺手拿起旁边的剪刀开始给面前的梅花修枝:“罢了,先不去管她。阿年还在炼器室里没有出来么?”
云君眉点点头:“大师兄他还在捣鼓那块深海白玉,说是可以用来炼制一件水系的下品灵器,吃完饭就到炼器室里去了。”
司华年自从开始学习炼器后,仿佛就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对于炼器迸发出了极大的兴趣和热爱,炼器室里叮叮当当的动静几乎是昼夜不歇。晏归荼不得不在炼器室外面再加了一层隔音的结界,以免淬炼敲打的声音打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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