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瑋是被抓来的,即使他不想错过好友生日,但混进一伙半数皆尚未成年的同龄生来说,确实有些让他感到有点儿拘谨。
他挣开好友碰触,和眾人拉开些距离,坐在河堤岸上藉以路灯瞧着远方又走来几个人影——手上还拿着酒。他见了实在头疼,也知道自己若去劝好友的肯定会被笑死脑筋。
正放弃劝酒的打算,便听到周遭一群人喧腾着,尤其莫向隅更是嚷嚷得大声:「操,超苦!」
程昊瑋原先在拔草,经好友那么一喊有些吓着,草没拔成倒先被划了一痕,刺麻麻地。而周遭朋友笑得大声,一张脸尤其老成、应该是高三学长的人发话起哄,莫向隅没喝完不准回家。
寿星可不服,委屈巴巴地抓着铝罐,趁没人注意时偷偷将液体倒进旁边草丛。被程昊瑋看着了还想吐嘈,就先被堵上一句:「不然你喝。」
「做贼喊抓贼了,你看看。」程昊瑋挑眉,瞧好友两手各抓着铁罐放酒,模样可滑稽了:「真该帮你拍张照。」
莫向隅还来不及回嘴,就先被一位学姊抓包,可怜男主角最后又多了两罐啤酒等着乾。
后来莫向隅也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只不过一睁眼即面对的自家天花板时,他是真真实实地被惊着了。
程昊瑋听闻床上传来沙沙声响,侧过旋转椅瞧好友一眼:「你终于醒了,拖你回来好痛苦。超重、神智不清又爱大吼大闹。」
拖莫向隅回来的路上很痛苦,先不提该拽哪里做施力点好,好友一路酒醉疯言疯语更让人不得省心。当时要不是看在多年交情和向隅母亲麻烦下,程昊瑋简直想把麻烦精就这么丢在河堤,放好友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