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相馆内-
「感应得到他们吗,煦?」
见煦摇摇头,卉咬着烟斗,抬头看向仍漂浮在半空的三具身体;其实她自己也正怀疑自己这仓促的举动究竟是对还是错。
就在卉与煦全神贯注之际,一位蛰伏在外许久,耐心等待机会的不速之客趁机偷闯入了异相馆。
可与其说是那闯入者是不速之客,倒不如说这是卉的请君入瓮之计。
方爬行到一半,忽闻「嘖嘖嘖!我说客人你连个门也不敲就偷偷闯了进来,这也未免太没礼貌了。」
爬行在天花板上的傢伙的脚步倏停,眼紧盯那三具躯体;牠本想趁卉两人尚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三具身体时,意外的在她们面前毁了童衵与倪暄的躯体。
可如今竟然被发现,那么第一要件便是撤退。
"咳咳!"卉突然轻咳了几声,「我说客人阿,在这间相馆内不是付了钱就高高在上!更何况......你根本没钱呢!」
卉话方说完,八把羽扇自天花板八方射向那人;那人见避无可避,松了脚上的吸盘,翻落于地。
岂料八把羽扇相触的剎那,竟化作一牢笼自天花板降下,牢牢困住这匍匐于地之人。
「唷!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阿肥。现在是怎样,用身体来学成语吗?」,卉的口气满是戏謔;
「卉,你为何说此位兄台用身体来学成语呢?」
「如果牠这模样还无法形容真正的"画蛇添足",那我还真不知道画蛇添足该如何形容了?」
卉话说完的瞬间,牢笼内突然颳起一阵旋风;待旋风消失后,牢笼内出现了碎裂四散的衣物以及一隻装上壁虎四肢的蛇。
「有道理。」,煦看着巨蟒称讚的同时,驀地一个关键字以及眼前的蛇身窜入了脑海某一个关闭的区域。
他看着牢笼的眼神也因此略有改变。
困于牢笼的人没有注意到煦看他的眼神已变,就只是不断朝卉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枉费你跟了烂巴这么久,结果还是连句人话都不会说;真不知是你蠢还是他笨。」
卉的嘲讽激怒了那人;
只见那隻蛇的身体迅速胀大,转眼囚禁牠的羽扇牢笼成了牠头上的缀饰,而那四隻虚假的壁虎脚更是被牠甩飞出去,砸碎了两旁的玻璃橱柜。。
看着这个个头起码有两层楼高的巨蛇,卉相当庆幸自家异相馆的天花板是可以随心升降的。
要不然真让这隻不懂礼貌蛇给撞破了的话,她该找谁求偿阿!至于那几个玻璃橱柜,反正是人家寄放在她这的,坏了她也不心疼就是。
「好肥嫩的大蛇阿!」,煦看有些出神。
「开玩笑,这隻可是上古兇蛇肥遗耶!要是不肥嫩的话怎么称为"肥"遗。」
「那你觉得牠的肉会好吃吗?」,煦越说越起劲,眼神也越见锐利;
肥遗原本狂妄的嘶嘶声响,也在见到煦的眼神后不自觉的小声了许多;牠直觉眼前这矮不啦嘰的地缚灵不是好惹的。
看来牠得赶紧找寻机会逃脱才是。
「运动了几千年,应该挺有嚼劲的!」
一听卉说有嚼劲,煦的嘴不自觉的嚼了起来;这样的煦让肥遗更加害怕了。虽然在巴蛇身边数千年,没有学会说话,却到也练就了一般蛇类恐怕穷其一生都学不会的蛇行到退。
牠先行盘身,抬头,故作攻击姿态恫吓眼前人;不过他发现眼前两人似乎没把它当一回事,逕自讨论起燉煮牠的方式。
对肥遗而言,这样更好;牠可以趁着卉与煦两人说得正忘我之际,不动声色的施展倒退蛇行。
肥遗的尾巴末端不过蛇行了不到三公尺,便碰上了东西;此时的肥遗虽有疑惑,却更担心一个疏忽便丧了自己性命,于是仍不愿转头而视,仅用蛇尾朝硬物两端轻点探查。
虽感觉有些冰凉,但在触碰到的一条感觉是门缝的细长缝隙后,蛇尾便开始往上攀爬。
本想镶崁于门上雕花门把是如此突兀,要碰触到绝非难事;可蛇尾都往上到都开始下垂了,仍是未曾碰到那雕花门把。
再难掩恐惧的肥遗顾不得眼前尚在讨论的两人,迅速回头一看;不看便罢,一看身后竟是堵连扇窗户都没有的铜墙铁壁;至此,肥遗方知自己早在进了相馆后变成了遭人玩弄的玩物,进退不得了。
气急败坏的肥遗连忙查探眼前是否有可令自己脱困之处;此时,两人的谈论似乎也有了结果。
「萌煦回来吧,我还你原形!」,卉将手掌摊在煦的天灵上;
煦有些困惑的看着卉,「你这台词似乎过时了!」
「管它过不过时,有喊对就好!」,卉突然闭眼呢喃,「解开,解开束缚,我还你原形;萌萌地萌獴弟回来吧!」
卉说完的同时,煦的身上突然溅洒了许多汗水;
这让第一次看到喷汗的肥遗看得有些懵了;现在自己眼前正上演齣搞笑剧吗?
汗水洒落地上时,竟化阵阵白烟;转眼将卉与煦团团包围住。
随即,一隻诱人的大腿自迷濛白烟中窜出,若是男人见此等大腿可能会看得目不转睛。
可肥遗却仅是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