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时,童衵二度探访相馆!
在馀暉映照下,相馆的斑驳不过就只是歷史的痕跡,并不似深夜那般的恐怖;
唯有那始终昏黄的灯光同样令人心生畏惧。
就在犹疑踌躇时,耳朵旁故意拉长尾音轻喊的一声"喂",吓得童衵心跳跳漏了好几拍;
她第一念头便是拔腿就跑,哪知道刚转身便撞上了倪昊;她立马明白这专门惹祸的倪昊就是那拉长尾音的混帐!
「你这傢伙,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知道阿,可是你又没被我吓死。阿,我知道了!因为你不是人啦,哈哈哈。」
遭反将一军的童衵转头向倪暄求救;
「暄,你真得好好教训你家这口子了;要不然,哪天我真被他吓死的话,你们俩结婚时,你就没伴娘兼新祕了。」
「行了行了,我搞定他就是;倒是你别大声嚷嚷,你是想害我们被贴上乱伦的标籤阿。」
「那叫你家那浑蛋别有事没事就找我麻烦,小姐我禁不起激的。」
童衵斜睨着眼前倪昊,态度相当跋扈;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亦是倪昊想整童衵的原因之一。
「你最好别拿骄。」,怎么看童衵,怎么想找碴的倪昊,气势未减的呛了回去;
「我一向坐轿;举凡拿轿抬轿的粗活…最适合你这种四肢发达。」
有倪暄压阵的童衵哪可能轻易放过倪昊;
就在硝烟即将再起时,倪暄从中隔开两人
「再吵太阳就下山了,你们吵甚么吵。」喝止两人后,倪暄劈头便问童衵:「童童你为什么还要来啊?你不是一向很怕这玩意的吗?」
「是它叫我过来的!」
看往童衵手指的方向,倪昊虽知其意,可就是止不住自己的嘴贱;「你的胸部叫你来的?叫你来这边干嘛?莫非是喝我们这边的青木瓜燉排骨没效,所以你想去喝另一边特製的?」
「你这贱嘴。」童衵一巴掌甩了过去,可倪昊却闪得更快;
为避免多生事端,倪暄双手抓住两人,虎姑婆态势直瞪两人;
「再搞怪的话我就甩了你。」,她先朝倪昊撂下狠话;倪昊一听哪还敢造次,当场闭嘴!
倪暄再转头威胁童衵;「还有……童童你在闹的话,晚上我就踢你下床。」
童衵:「知道了!」,童衵深知倪暄说到做到的性格,当下亦举白旗投降。
对倪暄她可以投降,可这张嘴没有耍耍嘴皮子,还真是挺痒的就是了!
童衵:「我很好奇,要是那群频频送礼的哥们知道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真面目是母夜叉的话,会不会改送菊花?」
倪暄:「不会,他们应该会想送我食人花;现在呢?进不进去?」
无旁人在旁的倪暄也没在客气,尽耍最真的凶狠婆娘本性。
「开的了门就进去,开不了门就回去。」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倪暄;
发现三人果真默契十足,倪暄满意的点点头说:「看来我们对昨晚都很疑惑;现在……进去解惑吧!」
三人并肩而行相互壮胆的走到门口,他们同时举起手打算一同推开门;可在即将碰触到门扉时,一道凉风自紧闭的门扉内窜出,扑向三人。
打自心底泛起的那股不知来由的害怕令他们缩了手,打了退堂鼓。
转头才走不到三步,三人明显听到自己心里想进去的渴望。
彼此相视一眼后,童衵:「猜拳还是投票?」
「不用了!我打头阵。」
「唷唷!咱们倪老大今天终于知道自己几斤两重了。很好,好好!」
「哼!反正怎么样都是我输。」
倪昊说的没错。若选投票,倪昊只有一票;若是猜拳,他又会被强迫只能出石头。
这样的不平等条约下,他自然是认命的打头阵了。至于他为什么不反抗,原因只有一点-三人中就他这么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难不成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跟这两女人计较吗?
轻轻一推,门就这么的开了-除了年久失修所发出的声响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