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福财一溜烟不见了。
莺莺还有些回不过神,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得救了,颤着嗓子,喊他:“大少爷……”
“嗯。”
徐礼卿应,摸摸她的脸安抚,而后不太赞同道:“扎自己做什么,手上有利刃,你应该扎他。”
他掌心温度是热的,莺莺切切实实感受到,这才好似有了中从梦境踩回现世的真实。
她再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又喊他,委屈地说:“大少爷,我好疼呀。”
脖子上的伤口疼,脸疼,被掐过的手腕和胸也疼。
“嗯。”
徐礼卿又应了声,不过这回没再说别的。
福财很快取了金疮药来,好在扎得并不深,徐礼卿细致地帮她处理好,又用冷水敷过脸,最后掖了掖被子,说:“睡吧,我让福财在外面守着。放心,他不会再来了。”
莺莺其实这会儿不太想让他走,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徐礼卿关上房门,十分平静地,问福财:“二少爷呢?”
其实福财来得要更早些,原是来给八姨娘传话的,少爷抽不开身,让她不必再等。谁料正好撞见二少爷欺负八姨娘,福财拿不定自家少爷的态度,没有立即救人,而是先回去禀明了情况。
现在看来,他应是做错了。
福财小心地答:“回他自己院子了。”
徐礼卿颔首,在院里环顾一圈,捡了根手臂粗的棍子,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