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徐礼卿差不多就懂了,没再继续往下听。
那个被他喊作父亲的人在床事上有恶癖,喜欢虐待女人,打骂都还算轻的了,往往一招呼就是鞭子剪刀之类的利器,抽打在身上,没个把月消不了。
五姨娘遭了大罪,管家作为姘头,自然要为她出头。
只不过……
徐礼卿不解:“和五姨娘有一腿的不是二少爷吗?”
福财:“管家也有。”
“……哦。”
“害老爷的人既然已经揪出来,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吗?”福财问。
徐礼风冷漠:“不用。”
如今他羽翼已丰,就算管家不动手,他也不会让他的好父亲站着活到明天。
福财不再问了,转身告退,走出几步后,又被突然改变主意的大少爷叫住,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
于是又过两日,莺莺照例去主院请安,大夫人刚训完话,就有奉茶的丫鬟手不稳,在五姨娘身前打翻了茶盏。茶水溅出来,洒了五姨娘满袖。
五姨娘被烫到,立马惊叫起身,仓惶撩开衣裳检查皓腕。
她动作幅度颇大,不小心露出了小半条手臂,而越往上处,越有密集的疤痕纵横交错,残忍而丑陋。
莺莺在她不远处,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被吓到,惊恐地瞪大了眼。
然而由于太过骇然,她没发现,屋里的其他人,除她之外,好像都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
大少爷:猜猜我又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