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你家式神真的好没有礼貌啊!”男人抱怨道:“放出来我帮你揍一顿吧?”
惠面无表情:“我倒觉得这是大黑那家伙为数不多可靠的表现了。”
时不时躲开禅院家的巡逻与警戒来串门的五条悟,至今还没有见过惠的大黑。
因为莫名有股嫌恶感,所以他对这个变异式神很感兴趣。五条悟挺想要和那只变异式神打一场的,但是那只式神好像并不怎么乐意出来。
顶多就是像现在这样,不讲武德,烦得很,暗戳戳偷袭,丢他一把小刀。
当然,大黑不爱出来,并不只是在针对五条悟。
准
确来说,是并不完全在针对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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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惠掌握了绝大多数咒具的使用方式,已经拥有了融会贯通,哪怕不需要大黑陪练,自己也能摸索出最佳使用方式,并且在禅院家的状况也越来越稳扎稳打之后——
大黑的沉睡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长。
活跃度也直线下降。
惠有点担心。
因为大黑上次出来,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哪怕拿钱引诱他,那家伙也不再爱动弹。
久而久之,迷茫无措的惠隐隐有种奇怪的想法:
不在十种式神行列中的大黑,仿佛就只是为了保证他能够在禅院家生活得平稳安全而出现的。
惠在禅院家过得不好,他就越发活跃,用最简单极致的欠揍态度,给予最果断坚决又密不透风的庇护。
所以惠几岁大的时候,大黑的存在感是最强的,有时候他甚至能够一连在外面呆个七天都不回去。
像是初次出现时,对方为他挡下了来自禅院直哉致命的那一刀。
像是惠幼年期硬着头皮出任务时,本体尚且弱小的男孩在反应不过来、被刺客或者咒灵偷袭的时候,高大的影人无数次的出现将他拎起,无数次嗤笑着将惠的敌人清理干净一样。
惠:……不,应该只是想太多了吧?大黑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美好的存在。
无论如何。
不管再怎么欠揍又气人,深信大黑不会伤害自己的惠,仍旧像对待其他式神一样,将对方也当做了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之一。
所以惠很担心。
在他长大,生活渐渐安稳了下来,实力也不输给大黑后,不等他重振旗鼓,完成小时候的愿望去好好挑战大黑并彻底完成「调伏仪式」、痛快的将以前被捉弄的“仇”一一报回去的时,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变异式神,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降低了存在感。
大黑不吃「调伏仪式」的指令。
如今再以「调伏仪式」的召唤方式呼唤对方,是不会得到回应的。
就仿佛在告知惠他不听任何人调遣,做什么事都只凭自己喜好一样。
真希不明所以地吐槽过:该不会是觉得打不过惠了,不想要被调伏,所以干脆耍赖不应战吧?
惠觉得不是这样。
虽然不明白理由——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变异式神”本身就和十影法的其他式神不一样——总之,大黑的确仍旧不受控制。
惠十三岁之后,大黑就不爱出来了。
曾经擅自的出现,擅自做主赖在外面不回去,气得年幼的惠跳脚。
现在又擅自的一改常态,谁喊都不理会。
在长达数月都喊不出大黑后,惠偶尔会产生错觉——仿佛对方从未出现,他也从来都不曾拥有过变异式神似的。
大黑那家伙,该不会是像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种守护灵一样,是小孩子
() 限定,
只有小孩子能够看见的东西吧?
惠心底一突突的。
……所以,
他会渐渐习惯五条悟时不时的串门,大黑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惠打不过五条悟。
所以仿佛在顾虑什么,每次在惠动用咒力时苏醒、习惯性的睁眼看向影子外的动静后,发觉五条悟存在的大黑,都会立即不动声色的陷入备战状态。
最开始只是在影子里默默看着。
后来发觉五条悟没有敌意,但诱拐意图十足后,就忍不住顶着一脑门的十字,拿丢咒具去砸他了。
惠挺高兴那家伙终于有点动静,反正打的是整天不请自来、不走正门、行迹违法的五条悟,所以他从来不指责大黑的行为。
当然,他也对大黑的“离那只白毛远点”、“别瞎几把靠近危险人物”、“那家伙不怀好意”的纸条视而不见。
——也是那个时候,惠发现大黑会写字。
大黑苦恼得不行,总觉得不安心。
直觉敏锐、经历丰富的强大式神每次看自家崽和某个白毛接触,都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他的抗议一贯没用。
惠信赖大黑,依靠大黑,但不想听他话。
例如现在,被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的惠,也只是臭着脸再度拉了拉围巾,然后自然的转身,把后背对着对方,接着走进屋内。
半晌,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惠无比敏锐的扭头,盯着抬脚就要跟过来的白发男人,眯起眼不善道:
“你要么给我发誓会全程开「无下限」,要么给我把鞋子脱掉。”
“你要是打算穿着脏兮兮的鞋踩我房间的榻榻米,你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