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果子就把你收买了,可真行。”
安止无可不可地应下来,大皇子要是不行就换人,总有合适的。冬夜暖榻,软玉温香,他现在没心思理会旁的,拍拍乐则柔腿侧。
乐则柔顺从他动作缠上他的腰,双臂搭在他肩膀,忽然轻笑,“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儿奸臣毒妇,被窝里谋划坏事。”
安止没说话,含住了她嘴唇,卷入另一场“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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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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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铺垫(一)
祝玉娟的去世这件事对正康帝影响不小,或许是看见了性命无常,他越发纵情声色沉迷享乐。而朝政上,他信不过宰相,信不过大臣,批红的事情全由安止一人做。
宦官干政是大忌,朝臣们虽然没人死谏,但也有长跪宫门不起的,但是正康帝偏偏最信安止,众人越劝谏他越倚重。
在他眼里,所有世家都和乐则柔是一丘之貉,只有安止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大臣们越着急,越想将安止换下去,越说明安止只忠于他一人。
让安止和宰相他们斗去,彼此制衡,比他自己辛辛苦苦批折子省心多了。
而且只有安止明着暗着帮他对付乐则柔,打压她的气焰。
比如现在——
“你不是说兴工商能多有税收吗!?银子呢?!”
“陛下,从提出来到现在还不满两个月,犄角旮旯里消息都还没传到呢,您未免太心急了吧。”
祝玉娟生前想要一座百尺摘星楼未能成行,正康帝引以为憾,便想建一座更高的缅怀祝玉娟。结果一算才知道,皇帝私库早花的河干海落没银子自不消说,关键国库竟也拿不出钱来。
他暴跳如雷,召乐则柔入宫对质。
乐则柔却没事儿人似的,还有心思笑,“收赋税是各地父母官的事儿,您跟我急也没用,满朝大臣都还在呢,我一个小小女子担忧不来这样家国大事。”
百废待兴,指望立竿见影简直荒唐,少死几个人就是好的。
再说了,摊丁入亩不假,可是世家势大,像是湖州地方官谁敢真的跟乐家要钱,隐匿田地数目,稍微交点儿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皇帝除了生气,什么都不会。
她袖手老神在在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正康帝鼻孔喷着粗气,恶狠狠瞪着她,长眉飞成两把剑,磨牙凿齿痛恨,“你骗朕!你竟敢骗朕!朕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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