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带着没吃完的半个橙子扬长而去,留正康帝对着茶壶满肚子火气和烦恼。
……
“不行,咱们再忍一忍,好不好?”
夜风静静吹送山茶花香气透过窗缝,秋香色床帷半垂半掩,放进尺方的月光,听谁和谁的喁喁私语。
乐则柔抱着安止的头颈,轻声说:“好了,好了,不气了。你不能对皇帝动手,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就杀了他。”
安止咬得更凶,叼着她肩膀,含糊道:“你让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嘶——”乐则柔小口抽着气,手顺着安止脊背捋着,安抚地拍拍他后背,“再等等,他现在很好用,咱们不要横生枝节。”
她用小孩子讲悄悄话的声气在安止耳边说:“他这么说你就生气啦?咱们不生气。他算个什么东西呀,说就说呗,我们不计较狗叫,跟他计较我们跌份儿,不值当的。”
“你就会哄我。”安止恨恨地拿她锁骨磨了磨牙,终于松了嘴。
乐则柔笑道:“也不是哄你,我是真觉得他这两回见面奇怪,以前再怎么样也有天潢贵胄气度,现在当了皇帝却不着四六的。脾气倒越发大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止不免僵硬了一瞬。
所幸乐则柔现在也不想多提煞风景的,推推他,“下去吧,你好重啊。”
安止本来趴她身上一半,闻言索性调整姿势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彻底卸了力。
乐则柔被这份量压的惊喘一声。
安止虽然瘦但一点儿都不轻,想也知道,一个常年练武的成年男子,怎么可能身如飞燕。
往常他都是两手撑着,这回实拍拍一趴,乐则柔简直要眼冒金星,更让她招架不住的是,安止小狗一样胡乱拱着,像是想拱进她身体骨血化成一体。
“我天,怎么还越大越娇了呢。”柔软肚皮和坚硬的肌肉相贴,她调整好气息,毫无保留放松身体任他闹,一边笑一边帮他理顺后背蹭乱的的发丝。
安止闹了一会儿,不动了,头静静趴在乐则柔颈窝,一呼一吸和她的发丝勾连交缠。
乐则柔侧头亲了他耳朵一下,轻轻地问:“委屈了,是不是?”
安止不言不语。
乐则柔哄人,“咱们不委屈啊,你等等我,等局面安定一些,我就拿他给你出气。”
半晌,耳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委屈什么。”
“你都不委屈,我委屈什么。”
乐则柔简直被他可怜坏了,搂着他细细密密亲吻一回,像是在安抚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咱们真不用在乎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