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们合作时候还好,现在你跑了,他消息断掉,心里指不定怎么恨你呢。”
安止既不反对也不肯定,挑起她颈后一缕发丝勾缠拈弄,含笑看她小嘴嘟嘟嘟。
乐则柔恼了,“你听见没!”
“听见了。”
“我说的对不对?”
“对。”
逸王爱惜羽毛是真,但手段狠辣也不假,单纯君子走不到现在的位置,远了不说,他故意将安止暴露在陈拙眼前就是一步狠棋。安止与逸王打交道多年,比乐则柔更加了解这一点。
“那你听不听我的?”
“不听。”
“你!”乐则柔气急,握住安止一条手臂摇晃,“你就听我的好不好嘛,听我的听我的……”
“乐则柔。”安止盘腿坐着,笑着看她闹了一会儿,忽然严肃了神色。
乐则柔张牙舞爪的气势顿时矮了,讪讪地放下手,挠挠头,“啊?”
“你想我和你回湖州,之后呢?”
“之后咱们就快快活活过日子啊,你天天写诗作画,等我回来……”
话音戛然而止,乐则柔嘴定格在一个可笑的圆形。
她倏忽间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个严重问题。
江宁湖州相隔不远,有许多人见过安止,回湖州之后他根本不可能出现于人前。
没有身份,只能躲躲藏藏。
他要等在后院,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交际,除了她什么都没有。而她终日繁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他一面。
乐则柔自己不愿留在后院,但却要安止为她隐没在长青居的小院子里。
“你等等我。”
想到这一点,她像个被戳破的泡泡,声音弱了许多,心虚地说:“你等我想办法,我一定能让你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
安止不料她小脑袋瓜里转的是这些,不由失笑,“这算什么事,也值当你挂心?这些我自然有办法应付。”
死生之外无大事。何况经历过家族覆灭,弑君篡位,身份虚名不过浮云,他并不放在眼里。
“我想问的是,我离开皇宫之后,你要做的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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