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羊角灯依次亮起时,安止终于来了,乐则柔乳燕投林般扑进他怀里。
今天落了小雪,湿莹莹的晶润,薄薄一层落在屋檐树梢,也落在她的眼睫,平添几分脆弱。
这份脆弱就像雪花,虚虚实实,不知真假。
安止甚至有些佩服她。
他一笑,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在乐则柔笑声中抱她进了内室。
丫鬟纷纷退下。
进了屋子,乐则柔以为要被放下去,孰料安止少有的开窍,抱着她坐在了炕沿。
安止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随意搭在膝上,漫不经心地问:“这几天有什么事?”
乐则柔解着他披风的绳结,闻言动作不由顿住,但很快地回答,“没事啊,都很好。”
很好。
眼前人温温柔柔地笑着,眼中只有他的倒影,似乎他是她的全世界。
不过真也好,假也罢,至少现在归他。
安止敛去眉眼间的冰霜,嘴角牵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将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乐则柔耳朵轰地红了。
但她很快就不再害羞。
安止太凶了。
牙齿啮咬着她嘴唇,像是吃人,和平时她的亲法完全不一样。
乐则柔忍不住想推,却动不了,她上半身被安止压得死死的,胸口被压得疼。她一直以为安止瘦弱,直到现在才感受到二人明显的力量差距。
“唔唔……唔”
她捶打安止肩膀,想让他起来,别可着一个地方吃。
安止不理会,将她两手按在头顶,自顾自咬她嘴唇,甚至因为她的不配合咬得更重一些。
她觉得嘴唇被弄坏了,想告诉安止轻点儿,刚一张嘴就被人扫了里面,舌头被人卷着欺负。
这跟小话本上不一样。
乐则柔喘不上气儿来,脑子里一团浆糊,头晕又眼花。
她想从安止身下脱出来,鱼一样扭着身子挣动,但她整个人都被控住,那点儿猫猫力气根本无济于事。
许是因她呜咽太过可怜,安止终于良心发现,按她往日的要求“胡噜胡噜”安抚。
密不透风的吻,骨节分明的游移的手。莫名其妙的酥麻自足心上升,顺着周身经络缓至天灵。乐则柔再也挣不动了,眼前都是明灭的星星。
过了不知多久,安止突然放开她。
沉重的份量骤然卸下,乐则柔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被晾在岸上的鱼。
飘雪的天气,不过盏茶功夫,鬓角彻底汗湿,耳中是鼓噪血液流动的声音。
安止这会儿恢复正常,抱她在臂弯轻轻顺气,鼻尖在她颈窝磨蹭。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