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不为所动,连乐则柔都要佩服她一句忠心。
乐则柔让豆绿给她一个锦囊,“这是五十两银子,听说你儿子生了病,拿去给孩子看病吧。”
玛瑙猛地抬头看了那锦囊一眼,又像被什么灼伤视线般低头。
她不肯收。
“这银子算是我赠的,你这些年为母亲死守着秘密,当得起一个忠字。我不问了。”
玛瑙茫然地看向她,乐则柔让她把银子装好离开。
玛瑙很慢才反应过来,她死死抱住锦囊,给乐则柔磕了几个头。
她走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对乐则柔说:“小姐,夫人都是为您好,您别再查了。”
乐则柔没理会她。
玛瑙离开之后,乐则柔躺在摇椅上阖目休息。
今天见到玛瑙,验证了她的猜测,当初必然有事情,且此事涉及到安止。
自从安止出现在她眼前,她就一直在调查,毕竟提到安止时,母亲的态度太不对劲了。
林家抄家不久,父亲告诉她林彦安死了。
她明白,但是父母想断了她的念想,不让她记挂一个深宫中的太监。
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她猜,是玛瑙和孙嬷嬷留在京城那段时间见到了安止,知道他还活着。
所以玛瑙才会被留在京城,不能回湖州见到自己。
而玛瑙刚才说母亲都是为自己好,乐则柔觉得,她们当初一定是对安止做了什么。
但她猜不出更多了。
她烦躁地抓过扇子狠扇了几下。
可恨安止嘴跟蚌壳似的,死活不肯说。
第37章 将军(六)
乐则柔躺在前院花厅的摇椅上摇着团扇,一会儿想党夏入侵是真是假,如果按朱翰谨所说,那么她已经一会儿想书信有没有送到母亲身边,又想想安止和母亲都瞒了什么,玉斗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安止昨晚的话,他为什么对定国公如此了解?
陈拙被漠北军藏着,他怎么能知道那么详细?
她满头思绪排解不开,只觉被密不透风一团乱麻裹住。
“二表少爷?”
花厅外传来豆绿的惊呼,还有朱翰谨轻松的笑声。
乐则柔连忙放下团扇从摇椅上起身,惊讶地看向眼前人。
“你不是和乐家的人一起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朱翰谨笑了笑直接瘫在摇椅上,猛地闷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