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乐家…
安止看着仔细给他剥葡萄皮的人想,两年后乐家在不在还不一定了,这些慢怠她的人总该付出代价。
乐则柔怕他再追着刨些别的,赶紧说回正题,“好容易见一面,你就留在这儿吧,也免得晚上我担心。”
或许是烛火温柔,她说这话时那双锐冷的双眼竟然显出几分难得的妩媚。
安止咳了一声,有些脸红,垂眸借喝茶遮掩过去。他嘴上说不行,但一直没抬脚。
乐则柔知道这是答应了,看破不戳破,牵着他往浴间去,说,“好了,你也困了,洗洗睡吧。”
接着指挥丫鬟,“去抱两床被子放在炕上。”
安止听了不禁暗笑自己想的太多,谁说留下就是同床共枕了。
“我还是走吧,亲兄妹也要避嫌。”
还跟我来哥哥妹妹那套呢。
乐则柔笑得格外温柔,拉着安止袖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咱们自幼亲近,正好趁今晚说说话,干嘛还拘那些虚礼,名士佳话还胼手砥足呢。”
那叫一个正气凛然,就跟她心里没些乱七八糟小九九似的。
安止简单沐浴出来,乐则柔正穿着中衣坐在床边笑眯眯看他,“你现在倒是不怕水了。”
她说的是安止小时候,落水之后怎么都不愿意洗头洗澡,怕水怕的厉害,乐则柔现在还记得他为了躲洗澡躲到她房里去,被林二哥又拎出来。
安止边进来边擦头发,闻言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对她无奈笑笑,”多大人了,还怕水。“
“不仅不怕水,还成了小洁癖。”乐则柔拍拍自己床,”过来,我给你上药。“
安止洗澡时自己把身上绷带都拆了,红伤周围的皮肉被水洗的发白。乐则柔猜到他就会这么办,也拦不住,早早准备好了药和纱布。
“我自己来就行。”
盛夏夜晚,乐则柔穿的中衣没比纱布厚多少,安止根本不敢看她,更别说让她给自己上药。
乐则柔看他耳根红红视线游移,只觉得莫名其妙。这真不是她故意,她平时晚上也是这么穿的,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以为安止不放心自己一个生手上药,想想也是,又招来豆绿帮他上药缠绷带。
豆绿看见乐则柔这身打扮,忍不住瞪安止,心里暗骂他癞蛤/蟆吃天鹅肉。
可拦不住天鹅愿意啊。
乐则柔上赶着围安止转悠,问人家疼不疼,痒不痒,要不要喝水。
豆绿叹气。
等豆绿帮安止包扎好之后,已经过了二更,两人各回各窝,万籁俱寂之时,乐则柔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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