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梁闻远接过那杯酒之后,直至酒宴散席都没人再敢让她喝一杯酒。
末了,饭局结束时,时文茵穿着大衣站在傅慕寒车旁等他。
时文茵双手插兜,把半张小脸深深埋在围巾里,只露出来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看着地上的石子,用脚尖将它埋进土里,不露出半分。
晚风似有若无的刮过来,带来凛冽的清香,时文茵抽了两下鼻子,这味道很熟悉。
时文茵用那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回想着这味道,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梁闻远衣服上的味道。
她又想起什么,将围巾扒下来一点,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刚嗅了两下,一道声音传进时文茵的耳朵,“喜欢这味道?”
时文茵被吓了一跳,她抬头循着声音看向自己的正前方,梁闻远站在她不远处,瞧着她。
回想起饭局上的那一幕,时文茵有些心猿意马,许是酒醉壮人胆,她接了他这句话:“喜欢啊,你要送我吗?”
不远处的车灯打在了梁闻远身上,整个人都被光裹挟着,发丝微微在风中晃动,白皙的脸此时更是无半点儿血丝。
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窄腰宽肩,他似乎不怕冷,并没添衣服,身上的西装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他身上,一丝褶皱也无。
梁闻远没想到小姑娘能直白的说出来,他垂眸盯着某处一笑,复而抬头站在原地细细打量时文茵。
女孩儿或是畏冷,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拿大衣裹住,就连手也揣在了兜里。
梁闻远瞧着时文茵身上的衣服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道突兀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梁总,在酒局上人多眼杂没机会跟您叙旧,招待不周,见谅见谅。”
时文茵听到傅慕寒的声音,眼神从梁闻远身上挪开,往前跨步走到了傅慕寒旁边,没在执着于刚才那个问题。
梁闻远眼眸微移,转过身对着傅慕寒,并不似在酒局上那么冷硬,脸上挂着笑,抬起胳膊,在傅慕寒肩膀上拍了两下:“慕寒,你这就是见外了不是,这个项目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得多亏了你们,没有你们光靠我也没什么用。”
傅慕寒皮笑肉不笑,刚要开口,梁闻远继而道:“过会儿坐我的车?”